宋周见温暖要缩回去,不顾三七二十一,捧住她的后脑,原本以为会来一个激吻,结果在她脸上吐了一滩口水。
温暖,“……”
“嘿嘿。”他傻笑着,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紧张了。”
她瞪了眼他,把脸上口水擦干净。
“暖暖,怎么不请客人来吃饭。”温父催促道。
温暖撇了撇嘴,这哪是客人,简直就是一流氓。
不等她开口,宋周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爸,马上就来,暖暖,我们吃饭吧。”
然后顺其自然地牵起温暖的手往餐厅走,顺便给她把椅子拖出来,“来,坐吧。”
温暖囧了,这丫搞得她才是客人,像是新婚到婆婆家做客似的。
宋周性格大大咧咧,不娇柔做作,完全讨得温父喜欢。
“这酸菜鱼实在是太好吃了,暖暖你有个厨艺高超的父亲,一定很幸福。”宋周夸赞道。
他喜欢吃辣,又不挑食,毫不做作地扒了两碗饭,乐得温父一个劲儿笑。
温暖低头默默吃自己的饭菜,也不知怎么就把宋周招惹上了。
遇见他完全是个意外,她原本把他当朋友,谁知道他心术不正想泡她,而且以救命恩人为由留在她的身边。
温父和宋周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外头有人敲门,佣人把客人迎进来。
来人正是江振宇。
看见温暖,江振宇手中的保健品掉在地上,瞳眸不断地放大,震惊而疑惑地把她看着。
“哟,大兄弟,你这袋子里装的东西都掉下去了。”宋周好心走过去,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又看了看,说,“这玩意没啥用,保健品都是骗人的。”
江振宇面色严肃,把这个人打量一遍,“你是谁。”
“我?”宋周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不对劲,凭男人的直觉,他认为这个人对他而言不是善类。
温暖忙把宋周拉到身后,又让佣人给江振宇倒杯水。
江振宇却把目光沉沉落在她的身上,抓起她的手,“你真的是暖暖吗,你没有死?”
“我……死了吗?”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暖暖活得好好的,你瞎诅咒人干嘛。”宋周不乐意了。
最后是温父解除了江振宇的疑惑,“我之前就说过,暖暖每隔一阵子就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可是……”江振宇再看宋周,心中疑惑得以解开,“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恩人和男朋友。”
“男朋友?”
温暖把宋周拖开,“你别瞎说。”
宋周轻咳一声,“哦,不是男朋友。”
她松了口气,又听这货正儿八经地道:“准确地说,是老公。”
温暖想把这人给轰走。
江振宇没有轻易地相信,尽管心中有极大的疑惑,但天色已晚,他没有追究更多,只是提醒温暖,温父该去医院复查了。
“哦,之前是你带我爸去的吧,谢谢你!”温暖道谢,“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就不劳烦你了。”
江振宇看着她的眼睛,“暖暖……”
老情人见面,难免会有深情的话要说。
宋周敏锐的狗鼻子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立刻凑过去,把温暖护着,一副“我倒要听听你这个逼崽子能说出什么话”的样子。
江振宇把千言万语都咽了下去,来日方长,以后再说也不迟。
等人走后,宋周才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战胜了敌人,实际上这个人只能算个卒,真正的大将还在后头。
“暖暖,我告诉你,这个人不是好人。”宋周严肃地道。
温暖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用眼睛看的啊。”
“我不是问你用什么看的!”
“难道你不觉得这人十分阴险吗,在六七点的时候来这里,肯定想图谋不轨。”
“他能图什么?我和他又没关系!”
“六七点正是下班时间,各家各户都在厨房做饭,他这时过来,不就是想蹭饭吗?”
“……哦。”
温暖赶了一天的路,又有个人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委实累得不行,打算上楼睡觉。
打开房间的门,没有开灯,凭着月光能依稀辨认出房间里的景象。
竟然……全是黄符?
温暖尖叫了声,抱着头跑下去,迎面撞入宋周的怀里,两人险些跌下去。
“怎么了?”
她咬着唇,“我房间里好像有鬼。”
“鬼?”
宋周压根就不信这玩意,拍拍她的肩膀,“你等着,我现在就把鬼弄死。”
“你什么武器都没有,怎么弄死?”
“直接打死呗,打不过的话就讲个笑话,说不定能把鬼笑死。”
“……”
温暖被这货弄得一点都不紧张了,“要不算了,等明天问问我爸怎么回事吧。”
现在温父在睡觉,她不想打扰,毕竟老年人的睡眠不容易。
宋周已经来到了房门口,看了眼房间里被挂满的铃铛和黄符,窗外的风把它们吹起,阴森悚然。
宋周直接抬手把吊在天花板上的线扯断,一阵玲玲铛铛的动静后,房间恢复以前的样貌。
温暖看着地上的黄符,冷不防打了个冷颤,“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好像是驱鬼的吧,怕这屋子里有鬼找上门,所以弄这玩意,免得鬼缠身。”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我住了那么久也没听说有鬼啊。”
温暖正疑惑着,身后突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她的鸡皮疙瘩再次竖起,条件反射地抓住宋周的胳膊寻求庇护。
“暖暖。”
是温父的声音。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吵老人家都难,温父被吵醒后便过来看看,扫了眼地上的黄符。
“爸。”温暖低叫了声,“这些是你弄的吗?”
“是你姐弄的。”
“温清?”
“她说我这病可能是鬼怪作祟,所以就请法师在屋子里设了这道屏障,就在你走后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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