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知晓搬空国库金银的人是景炎,又得知景炎的身份,当下就把所有的错,全部算到秦寂言头上。
“你既然怀疑景炎,为何不早早动手,把人扣起来寻问?或者直接杀了?”
“你把景炎扣在六扇门近一个月,居然没有查出他的异常?你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到底在做什么?景炎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么多事,你居然什么都不知?”
“你说,朕养着你们这群人有什么用?”
“昭仁太子的后人,就在朕的眼皮底下,还是朕钦定的探花郎,这事要传出去,朕还有何颜面?”
“寂言呀寂言,你真得是太让皇爷爷失望了。你行事如何拖泥带水,半点也不干脆,你如何当得起储君之位?”
“既然你怀疑了景炎,为何还要围而不杀?为什么要放过他?留他一条生路,你可知他是谁?他是昭仁太子的后人,他野心勃勃的想要篡位,这样的人你居然说留他一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排了那么多人,朕还给了你调兵的特令,你居然还让他跑了,你真得……真得太让朕失望了。”
老皇帝不管不顾,指着秦寂言就大骂一通,好像所有的错都是秦寂言的错,至于他的心腹太监假传圣旨一事?
老皇帝绝口不提,而秦寂言也是半个字也没有说,等到老皇帝骂完,秦寂言才开口辩解:“皇爷爷,我之前并不知景炎有问题。我也没有把景炎扣在六扇门,我是借景炎协助六扇门办案。”
“景炎是皇爷爷你钦定的探花郎,才华了得,封大人也多次赞他聪明能干。我没有精力管六扇门的事,见他能力确实不错,便想提拔他接掌六扇门,这才把人调到六扇门,我是调用而不是扣押。”
秦寂言完全不给老皇帝面子,甚至将封大人也扯了进来。
不怪秦寂言这么小心眼,而是封家明显知道景炎的身份,不仅不提醒一句,还帮着隐瞒,虽然称不上可恶,可着实是可气。
“你,你,你……”见秦寂言把失察一事推回来,老皇帝的脸色很难看。
钦定景炎为探花郎中时,大秦的政务还掌握在老皇帝手中,这事老皇帝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可秦寂言只当没有听到,继续说道:“皇爷爷,在今天之前我也只查到国库的银子与摘星楼有关,并不知景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今天顾千城带人查抄了摘星楼,拿下了摘星楼的管事,刑讯逼供下才得知景炎与摘星楼的关系。”
“得知景炎的身份后,我立刻调人围了六扇门,想将景炎射杀,奈何景炎武功高强,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景炎为了脱困,将埋藏在京中的高手叫来,我仓促安排,人手本就不足,对上景炎那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根本没有胜算。”
“当时我已准备去调守城的官兵,可不想关键时刻李公公带来宣旨,说要抓拿我进宫,随后又见五叔带着大批御林军前来。”
秦寂言说到这里,略一抬头,见老皇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秦寂言果断打住,低声说道:“皇爷爷,景炎拿下五叔做人质,确实是我的大意,没有照看好五叔。只是五叔已经在景炎手里,我也不能睁睁地看着五叔出事。”
老皇帝听到秦寂言提起五皇子,又想到今晚顾贵妃所做的事,怒火中浇,想也不想就道:“老五?他算什么?他的命怎么能和昭仁太子后人的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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