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又响了起来。
看来,今天不放那个男人进门,那个男人是不准备罢休了。
将手机扔在桌上,她拖着拖鞋“踏踏踏”出了厨房,去到厅里,一把打开门。
门外男人按门铃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似是很意外她竟然就这样开了。
她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又“咔嚓”打开旧式的防盗门,然后退至边上,让他进来。
男人看着她,没有动。
“不是让我开门吗?我开了,两个门都开了。”绵绵冷声道。
男人凝着她,见她眼眶红红的,睫毛湿湿的,眉心微拢:“你哭了?”
“嗯。”绵绵也不否认。
“为什么?”
“痛。”
男人眸光一敛:“哪里痛?”
“腹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腹痛,你比药都灵,看样子,这个孩子迟早要流在你的手上。”
男人:“......”
“况擎野,你要是实在看我这个孩子不顺眼,非要弄死他,要不你就干脆点,干脆叫你那个什么金医生给我来一把打胎药,也省得你每天日理万机,还要到我面前来晃。”
男人:“......”
“如果我冤枉了你,你并不是这样的,那就请你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好吗?至少在我还怀着他的这几个月里,不要出现,就当你大慈大悲行行好了,行不行?”
男人眸色黯到了极致。
“就那么讨厌我、不想见到我?”
声音也跟他的眸色一样黯。
绵绵摇摇头,“不是,不是我呀,是他。”
指了指自己肚子,又轻轻捂住,微微佝偻了下去,“或许是你们命盘相冲吧,一见你,他就不好了,我的肚子就疼。”
男人:“......”
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也不知道她有几分真几分假。
这样的说辞,这样的理由,一看就是瞎说胡诌、荒唐至极,他自然是不会信的,但是,她的脸色、她的表情,尤其是她越来越红的眼眶,以及在眼眶边上打转的水花,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让他不得不妥协。
对,妥协,并非相信,而是妥协。
“我走。”
男人说完,缓缓转过身。
下楼。
绵绵有些意外了。
忽然想起什么,又连忙对着他高大的背影紧声问道:“这十个月你都不会再来找我麻烦的对吗?”
找麻烦?
男人垂眸弯唇。
没做声,没理会,脚步不停,拾阶而下。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绵绵才拉上防盗门,又“嘭”一声关上门,身子朝门后面一靠,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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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有一个进展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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