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竹既未着凤袍,又未跟三哥走一起,姑娘是如何以为她会是皇后娘娘的呢?”卞惊澜当即就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悦。
“我......”常姜被问得语塞,小脸更是红了通透,一副难堪得恨不得钻地缝的模样,“对不起......”
厉竹没做声,一脸淡然。
卞惊澜又兀自继续道:“幸亏三嫂不在,不然......”
卞惊寒略带警告地瞥了一眼卞惊澜,示意他不要惹是生非。
秦羌也适时地介绍:“这位是大楚十一王爷。”
常姜便赶紧跟卞惊澜行礼。
好吧。
卞惊澜挑挑眉:“姑娘是?”
“柱国公常氏之女,本宫的......表妹。”秦羌先常姜开了口。
话音刚落,常姜又红着脸羞答答、柔顺怯懦地小声补充道:“也是羌哥哥......未过门的妻子。”
几人一怔。
尤其是卞惊寒,倍感意外。
眸光微敛,他看向秦羌,眼尾又扫了一记厉竹。
厉竹神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秦羌也未想到常姜会加这一句,第一反应当然也是看向厉竹。
见厉竹面无表情,他又禁不住自嘲地垂眸弯了弯唇。
事到如今,他还能指望看到她作何反应呢?
此时的她不仅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对他生了恨,别说常姜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就算是此刻过门,怕是都不能激起她心里的一丝起伏吧?
或者说,她还巴不得,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去纠缠她了。
卞惊澜不知个中关系,当然是做出了最正常的反应,“原来如此,那恭喜殿下了。”
秦羌神色不明,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走吧,想必父皇应该在静候各位大驾光临了。”
见他这般说,常姜连忙接话道:“是啊是啊,我就是皇上让出来迎迎看的,皇上早已在接星宫恭候多时了。”
一行人到了接星宫,午国皇帝亲迎。
看到厉竹也在的时候,午国皇帝怔了怔,眸光微敛,只一瞬,又敛去所有情绪,恢复一脸笑意。
让宫人看座看茶。
“陛下亲临应该提早知会一下朕的,早上才得知消息,也未做任何准备,难免怠慢了陛下,也有失远迎。”
“陛下客气,朕此次是微服出行的,本不想打扰陛下,可想到大楚与午国情谊深厚,最重要的,陛下还是弦音的父皇,于公于私,朕都应该前来拜见。”
“陛下当真是有礼了,对了,弦音那丫头怎么没一起?”
“她害喜得厉害,所以......”
“又有喜了?”
卞惊寒微笑颔首。
“太好了!”午国皇帝甚是开心激动,一副好像真是为人父、为人外公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副比自己的女人有喜还要欣喜激动的样子,“那一会儿,朕命人准备一些补品,陛下带回去给她。”
见卞惊寒薄唇启动,一副要谢绝之姿,他又接着道:“朕知道,午国有的,大楚都有,朕有的,陛下又岂会缺?只不过,作为父亲,作为外祖父,不管怎样,都是朕的心意,所以,请陛下一定不要拒绝。”
卞惊寒温淡浅笑,微微一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陛下。”
午国皇帝满意了,端起杯盏,饮了一口茶,放下。
“殿下此次微服,是为何事?”
卞惊寒指了指厉竹:“寻她。”
午国皇帝一怔。
寻厉竹?
卞惊寒也端起杯盏,不徐不疾以盖拂了拂茶面,浅啜了一口茶水,状似无意地继续道:“相信陛下也听说了,我大楚太上皇身上多年的蛊毒,是厉竹发现,并且解的,朕身上的寒毒也是她解的,她是朕父子二人的救命恩人,太上皇甚是感激,想封她一个公主身份,恐她不愿意,特让朕亲自前来午国找她。”
所有人震惊。
包括秦羌,也包括厉竹自己。
秦羌震惊的是,卞惊寒竟然给了厉竹公主身份!
而厉竹是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卞惊寒只说让她一起进宫一趟,具体何事没有说,现在突闻此言,毫无心理准备,她自是惊错不已。
还有一人,也是惊错得很。
那便是卞惊澜。
不仅惊错,他还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噌的一下自座位上起身:“三哥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这怎么行?封厉竹为公主,那岂不是跟我成了兄妹?”
“应该是姐弟。”卞惊寒纠正他。
“那不行啊!不管是兄妹,还是姐弟,都不行啊!”卞惊澜心性简单,当即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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