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面色不善地睇着小太监。
太上皇边上的如清连忙上前躬身:“皇上,奴才马上再去准备一杯。”
卞惊寒没做声,转眸看了看弦音。
弦音还有些在方才的那份震惊中没有回过神,不过,却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何事。
反正心里各种滋味不明。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大楚第一妃竟然是自己!
红盖头还没等卞惊寒掀就被风吹掉了。
如今合卺酒又出了问题......
见卞惊寒没做声,如清征询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主子太上皇。
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切的太上皇终于出了声,扬袖指了指自己面前小案桌上的一杯茶水。
“吉时不能耽搁,这杯茶水朕还没动,暂且拿去用吧。”
如清颔首领命:“是!”
场下众人甚是震惊。
震惊这个男人会如此做。
若是常人,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寻常举措,可他不是常人,是太上皇,此等行为就是赐,就是赏。
且赏赐的还不是寻常物,是自己的茶水,可见他并没有将被赏之人当外人,也足见被赏之人在其心目中的地位。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是都懂了。
这个男人不仅救了急,还以此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表明了自己承认并支持这个叫聂弦音的女人被册立为妃的立场。
既然他都如此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
“谢父皇。”卞惊寒鞠身。
大家都懂的道理,他又岂会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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