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姐姐乖,很快就好了……”
“若是剪到肉,痛的可是姐姐,对,不要动,就这样,嗯,姐姐真乖……”
冯老将军一边修剪,一边嘴里不停地诱哄。
这画风……
弦音已经很控制自己了,可是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抽抽,眼角余光之处,一双黑锻面云头靴入眼,她抬眸,便看到黑袍如墨的男人长身玉立在不远处。
卞惊寒!
弦音眸光敛了敛,刚准备主动打声招呼,对方已先她开了口。
只不过,不是跟她,或者说,压根看也未看到她。
“将军。”
“呀!”老将军惊呼,愤然抬头,瞠向卞惊寒,“你是人是鬼啊,走路都不带响的?知不知道你这样突然出声,我差点剪到姐姐了?”
卞惊寒笑,“是将军太专注了。”
弦音怔了怔。
虽然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男人笑,但是在县衙的那次,他是带着凉薄和冷嘲的。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了几分会心的味道。
也是极其浅淡的一个弧度,那次她已经觉得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这次更是,用日月霁光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就好像已是黄昏的天空都亮了不少。
“看来将军已经将这小毛猴收拾服帖了。”
“那是。”老将军一脸得色。
“将军果然是将军,没有什么是不能降服的。”墨袍轻荡,他徐徐上前两步。
弦音连忙将视线撇开。
与此同时,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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