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言见江隽没有理会,开了手里75年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喝着酒,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她还好吗?”
安静的环境下,低沉稳重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传进阙言的耳朵里,阙言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
“隽,你在跟我说话?”由于阙言刚才在就把也喝了一些酒,他生怕自己现在是幻听,因为阙言没有想过这个时候江隽会问起顾清幽。
江隽淡声道,“两个小时前,你不是跟她打了电话吗?”
终于能够确定是江隽在说话,阙言从沙发上起身,不算稳重的步子朝江隽走了过去,路途中不忘继续把威士忌灌进喉咙里。
在来到江隽身边后,阙言略微含糊的声音开口,“我是跟清幽打了电话……不过,我是问她雅如的事情。”
暗色遮盖了江隽映在落地窗上的面庞,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她还好吗?”
阙言身体靠在了玻璃帷幕上,沙哑地道,“她不好……她看到我就好像看到陌生人,仿佛从来就不认识我……我很心痛,我从来就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这样心痛……要知道,我宁愿她看我的时候憎恨我,厌恶我……这样至少我的心会好受一些……”
江隽蓦然转过头,盯着阙言。
阙言定了定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答非所问,他摇摇头,让自己的理智更清醒一些,随即道,“清幽呢……我刚才打电话给她询问雅如今日见到我以后的情况,她居然连回答我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声音明显是哭过的,很是沙哑,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点心情都没有,我想她现在都还没有睡,一定还在哭……”
事实上他和清幽刚才的通话一切如常,清幽的声音除了比平常低落一些,并没有很明显的异常,他能感觉得到清幽还是很理性的。
此刻之所以添油加醋,不过是希望江隽心疼。
这样这两个人才有可能和好。
没想到,江隽在听完阙言说的话之后,淡声回了这样一句,“看来她情况不错。”
阙言简直错愕,嘴巴微张。他怎么会知道?
江隽视线从阙言身上移开,重新投向暗色的玻璃帷幕。
以她的性格,他的担忧看来是多余的。
她向来就是个坚强的女人,在逆境中,她永远都知道怎么生存?
阙言慢慢把嘴闭紧,但偷偷瞟了一眼江隽。
真的不心疼?
他就不信!
阙言随即咳嗽了声,又道,“我刚才说的可能有点夸大其词,但清幽真的是哭过后的声音……你知道的,孕妇的情绪波动很大,平常很坚强的一个人,这个时候也会很脆弱……你想想,我刚刚打电话给她已经那么晚了,她都还没睡,可见她已经哭了很久……”
江隽猛地转过头,盯着阙言。
阙言举起没有执着威士忌的那只手,发誓的样子,认真道,“我绝对没有添油加醋……”
江隽默不作声很久,最后,迈开了步伐。
阙言望着江隽离去的背影,明明知道江隽去哪里,还是追问,“喂,你不陪我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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