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进去,云皓寒和云寒在外面等着,云寒看了看时间,在云皓寒以为他会离开的时候却看到父亲坐在了外面的凳子上。
水一心进去,老爷子脸色一片苍白,水一心过去握住了老人的手,低声开口:“爷爷……”
老爷子咳了几声,开口的声音虚弱无比:“心心,离爷爷近点,爷爷看不到你。”老爷子对着水一心招手。
水一心弯腰靠近了老爷子的脸,眼眶微微发红,“爷爷,我在呢,我就在您身边。”
“心心,苦了我的丫头。”老爷子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苍老的脸上都是悔恨,他这辈子,给儿子找的媳妇儿毁了儿子一辈子,为心心做主,又差点毁了她一辈子。
“爷爷,这些年,有您我就很幸福。”水一心紧紧的握着爷爷的手,低声开口说着。
“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老爷子低声开口说着,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睁开自己迷蒙的双眼,里面一片浑浊,“心心,你放心,爷爷就算是死了,也会护着你的。”
“爷爷您别乱说。”水一心急忙开口说道。
老爷子却慢慢的挥了挥自己的手,声音沙哑:“去叫皓寒进来,我有话说。”
“是,爷爷,爸爸也在,您……”水一心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老爷子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浑浊的双眼之中出现了一丝亮光,可是很快便消失不见:“我们父子终究是缘浅,叫皓寒进来。”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说完,又咳了几声,继续开口说道:“让你爸爸把安颖和袁如云都叫来。”
水一心微微一怔,有种不好的预感,伸手为老爷子拍着胸口,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出去叫了云皓寒进来。
云皓寒走到床边,弯腰握住了老爷子的手:“爷爷。”众所周知,云皓寒是个孝顺的孙子,不然当初也不可能答应老爷子去了水一心。
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子,挣扎着要起来,水一心急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在他身后垫了枕头。
“爷爷,您要说什么就说吧。”云皓寒坐在床边,低头紧紧握着老爷子的手,从小,爸爸对他来说是陌生的,爷爷对他却是真的疼惜。
老爷子再次咳了几声,拉着水一心的手放在了孙子的手背之上,声音苍老:“以前昊阳在的时候,爷爷最喜欢看你们两个在院里玩儿,那个时候,心心每次都会欺负皓寒。”老爷子说着,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意。
云皓寒抬头看向了水一心,那些记忆,那些这几年被自己深埋的记忆原来都是这么的清晰,夏天的树下,她拿着水枪对着自己打,被自己突然醒来吓哭了还去告状说是自己欺负她。
那个时候的他们真的是最幸福的时候,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在水一心想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云皓寒突然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水一心抬头,望进了他深邃的双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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