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鼻子随了王爷,小公子的鼻子又随了世子,祖孙三人的鼻子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至于耳朵,可不是与王爷相似,都是有福气的招风耳。
“像您可就算了,就您这般迂腐的性子,回来看个孙子都要偷偷摸摸的,您说这话也不怕孩子听懂了哭出声来。”牧锦风撇撇嘴,显然对儿子更像他爹颇有意见。
闻言,牧石松眉毛倒竖而起:“你个混小子,说什么混话呢,找揍是不是?”
“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现在您孙子已经五个月了,您才回来看上一眼,还不就是您性子迂腐闹的。”对于父亲的为人,牧锦风一方面感到敬佩,一方面则是深深的不认同。
他爹岂止是迂腐,简直是迂腐至极。
“您这么做是能暂时避开堂姐那边的是非,可您想过没有,阿晴给咱们牧家添丁了,您这个做爷爷的都不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阿晴多不招您喜欢呢。”牧锦风拧着眉头,语气是少有的严肃:“您也就仗着阿晴性子剔透,不会多想,若阿晴不是这般剔透的性子,此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一边是儿媳妇,一边是侄女,他对父亲维护堂姐没意见,只是他希望,父亲能以更为强硬的态度来维护,而不是避开事件中心,选择沉默,让阿晴叫人在背后嚼舌头。
见儿子不理解自己,牧石松没有多说些什么,尤自抱着大孙子逗弄,一面逗弄一面道:“好小子,像你爷爷和娘亲都行,性子千万不要像你爹,太讨人嫌了。”
末了,他顿了顿,不待儿子说话又道:“若是性子像你爹,你怕是能从小吃棍子吃到大。”
闻言,牧锦风眉头一皱,还欲说些什么,袖口兀地一紧。
他稍稍偏过头,就见自家夫人仰头望着他,笑吟吟地摇了摇头。
杨晴能够理解自家夫君,亦能够理解公爹,他们所站的角度不同,处理事情的方式自然不同。
锦风更随性,所以更在意私情,公爹更刚正,所以更在意制度规矩,他们之间,没有对错。
“阿晴!”牧锦风握住女子的手,到底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忘了,父亲不知道堂姐受过两辈子的苦,这件事上,只能让阿晴受委屈了。
“是我让爹晚些回来的。”杨晴抱着男子的胳膊,仰着脑袋,轻声道:“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我心知你和爹是疼我的就够了,至于那些个在外头嚼舌头的,我是不会去搭理的。”
她知道夫君是在心疼自己,觉得她这几个月被人在背后嚼舌头受了委屈,只是这些外人的闲言碎语,她还真不当一回事,毕竟日子是自己过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其中滋味她自己知道就好。
听得是自家夫人让老爷子晚些回来的,牧锦风目光越发温柔,他一把将人搂在怀中,拿手刮了下女子的鼻头,含笑道:“小爷勉强承认,孩子更像你些。”
闻言,杨晴“噗嗤”一乐,笑得眉眼弯弯:“我倒是希望,孩子更像你这个当爹的,当然,说话方式可不能像你,不然我得受你们一大一小的气。”
末了,她将目光转向公爹,软声道:“爹,孩子还没取名呢,锦风说,给大孙子取名的机会要留给您。”
“还没取名?”牧石松一诧,抬眼看了儿子一眼,随后笑吟吟地将大孙子举起:“这孩子是子夜生的,就叫子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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