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朝沙发看过去,沙发中央一位中年男人坐在上面,安德辉(安父)板着一张严肃脸,不苟言笑。
他就算是坐下,依旧挺直腰背,大掌握一张新闻早报,视线专注地看向报纸。
她记忆中爸爸这两个字,于她只有无限的恐惧感,他会因为她打碎一个花瓶,去狠狠地责罚她,而对妹妹是百般的笑脸。
只有母亲有些亲切感。
所以她才会选择摄影师这个职位,为了不呆在这个家里,这里毫无亲切感可言,只有姥姥最疼爱她。
姥姥却住在江镇,她也很久没有看望姥姥。
“小晚,帮妈去厨房里打下手,今天家里要来客人。”
江淑琴回身朝厨房走过去。
安晚脱下外套,一手将深蓝色的毛衣织衫搁在沙发,从包包里掏出一条皮套,将长发梳成高马尾,便朝厨房走过去。
厨房。
里面依旧没有安锦如的身影,江淑琴从来都不让她进厨房,十指更是不沾阳春水。
她主动将厨房内的蔬菜洗干净。
......
“小晚好久没回家了?就算觉得你爸爸严肃,你可以多和我说些话。”
江淑琴手上切握着菜刀,一刀刀地切下去,手法甚至熟练,漫不经心地提出来。
这孩子从来不和他亲,现在连自己都和她说不上几句话。
“那我以后多回家。”
安晚笑了笑,回答很是敷衍,一手将洗干净的菜盆递过去。
江淑琴没有说话。
厨房只剩下炒菜声、水流声,两人统统沉吟不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一桌菜便出锅。
客厅,三人围在一张桌子旁。
静。
这家没有安锦如的存在,还是少一些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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