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的早去早回果然是准了,夜里,时初便回来了,满身的霜雪就往屋里闯,看到她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笑,便有一股心满意足的心思:“怎的还未睡下?”
“时下有些渴,便起身喝杯热茶,你这就回了?”沈风裳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夫君离家两日后才发现,到底有些过意不去,回来还得了他一句关心话语,更是有些忐忑。
“怎的,这不过两日不见,就生分了。”见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时初有些好笑地问她。
沈风裳抬起脸瞪他:“这不是你离家两日,我才发现,心里过意不去,你非得让人说出来不可!”
“呵呵!知道错便好,快回床里去,你这外衣也未穿,可不得着凉,茶我替你倒去。”说着忙着她往床上赶,又用被子把她捂了个严实,转身倒杯去了。
沈风裳看着他的动作,嘴角越发上翘,真心觉得这日子若是能一直如此平静,该有多好,只是现实总是给人一颗甜枣,又甩她一个巴掌。
时初把茶递到她手上,待她饮尽,把杯子拿走,放到一旁的矮几上,才开口道:“裳儿,我可能不能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了。”
“发生何事?”沈风裳皱眉问他。
“是东临!”时初叹息一声。
“东临怎么了,你不说他们存粮不足,年底是打不起来的,怎的又有生事的?”这真真是才见着面又要分离,沈风裳自觉不舍。“也不知那欧锦元作何想,竟要拼着粮绝之险也要拼死一战,这怕是要不好收场,皇上前些日子已然下密令让我前去,前两日我便是想法子让大舅哥回京,你这怀着身子,临产在即,身边没个顶事儿的不成
。”时初一想到那虎视耽耽的成王,心里就得劲,得有个人看着才是好。
“我哥,那边温疫的事情处理妥当没?”也好些日子没见过沈光齐了,沈风裳这整天忙着,都忘了去关心自家哥哥的事。“早处理好了,当初我们在步涉跟成王打了一仗后,之后便温疫便止住了,我猜怎么着,这事儿跟成王也脱不了干系。”时初说着,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意该是去了,不等沐浴便解了外衫,脱了鞋袜上了床,
搂着她说着闺房话。
相聚时间总是匆匆而过,时初大清早就起来,沈风裳在一旁给他收拾东西,却被他拦下:“莫要收拾了,这去了营里,好些东西是用不上的,药材之类的,子默会带上,你不用担心。”
沈风裳扁了扁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册子:“这东西就是沈天枫那里搜到的,你要不在离京前把他交到皇上手中,也省得我心不安。”
时初收下册子:“嗯,你在府里还是少出去走动,近来京里也不大安全。”
听出事情有些不太对,沈风裳忙问道:“可是成王那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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