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我骗你干什么?”
夏浅认真的看叶儿的眼睛,她其实不善于观察人的内心,很多时候反映都有点迟钝,就会整点歪理,所以现在班上好多同学都签了一些单位可以实习,她却签不到。
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叶儿的眼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就觉得这女人已经急得快哭了,“算了,谁叫你是我朋友,你爱怎么就怎么。反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是了。”
夏浅拉着叶儿躲开人群绕到后门,从后门直接进了礼堂,“你来开发布会,有没有跟江昭商量过?”
“没有。”她才不跟他商量,他怕是巴不得这事情闹大,她要捷足先登,断了这些人的后路。
夏浅再次把像是很淡定说出这两个字的叶儿拉住,“天哪,云叶儿,你这是要玩死我吗?玩了玩了,我觉得我以后的好日全都要被你毁了。”
“不管了,反正我不能离婚。”
叶儿头皮一硬,把围巾扯下来,裹得紧紧的装进大包包里,拿出手机,黑漆漆的屏幕上印出她的脸,比着手机屏幕理了理头发。原本今天应该把头发扎起来,显得精神些,可是后脑在点纱布,得披着头发,戴着帽子,挡一-挡。
夏浅叹了一声,“云叶儿,以后你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了,我没有你2.你是最2的女人。”
叶儿白了夏浅一眼,“我现在能只是2已经对得起列祖列宗了,我没疯已经对得起你了。”
夏浅一愣,“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去吧。我会保护你的。”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叶儿冷冷一眼,“别拍了,再拍负A都要都没了。”
夏浅刚想骂一句你妹,叶儿便转身从后台往主席台上走去。
台阶上铺着陈旧的红毯,质地并不好,只是为了防滑,脚踩在上面,像是踩不到实地一样,能听到有人在检查话筒,拍得“嗵嗵”回响的声音,还有尖锐的空音乱叫,撩开暗朱色的丝绒侧门幕布,礼堂一片天光似的大亮。
叶儿深吸一口气,快门声像下起了大暴雨,一时间夹着闪电似的闪光灯,铺天盖地的朝着她砸过来!
叶儿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前面平坦开阔,灯光辉煌。后面虽有红毯铺路,却步步阶梯,幽暗危险。
所以退路和前进,她没得选,没有人不向往美好。
美好,那些过去种种,虽有疼痛虽有算计虽有利用虽有逼不得已。但他给她是安定是幸福是温暖是完整的家。
叶儿嘴角慢慢晕开,她知道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她的举动无一不让人诟病,所以她是江太太,她要做到在众人面前让人无话可说,她有一个优秀的先生,她的先生是她的榜样。
想着她追抢匪追进死巷后的情景,他如天神一般降临,救她于水火,护她周全,她像一只小京巴一样赖着他求他将她送回破旧的小区。他和她本就是势同水火的仇人,但他可以因为她脚上的伤,摒弃前嫌的抱她上楼,她觉得一直以来,他都挺善良的,是她太歹毒。
他把她从庄亦辰的手中急中生智的救下来,藏在他的公寓,可以把她从那部要撞她的车前面救下来,送她回去,他并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她恩将仇报,算计,利用,抢了他深爱女人的江太太的位置。
其实他除了不爱她,一直对她都还好,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安稳的过生活。
江昭对她很好,很好……
想着这些,嘴角愈发的晕得开些,眉眼里都是温柔幸福的涟漪,闪光灯和快门记录下拉着朱色帷幕的女人,像是感受到晨曦的第一缕光似的美好。
叶儿的脚步向前,眉眼噙笑,仪态款款的走向主席台正中讲议台。
听着繁密混乱的快门,叶儿便念着江昭种种好让自己心静沉凝。
拍了拍话筒,“突嗵”的响了两声,叶儿扶了扶帽子,尽量让自己的语速放慢,好让自己显得更加优雅,更能配得上她的先生——江昭,只是带着她自己独有的幽默,不让自己显得过份拘谨,“大家好。”
普通的一句开场白后,叶儿礼貌的朝着台下轻轻颌首,快门声又短暂的密集了。
江昭拿着手机,他听到了自己的太太的声音,“大家好,我是云叶儿,也是江昭的太太,你们可以叫我江太太,各位媒体朋友手中的相机可要把我拍得漂亮些,不过数码相机不废胶卷儿,亲们可以挑漂亮的出来刊登,满足一下我这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虚荣心态。”叶儿说到这里,眼里有慧黠的流光划过,眼睛弯弯的带着调侃的笑意,连单调都有微微的转弯,“不过明天的头条可不要出现“江太太虚荣到致极”的标题啊,这样我会记住报纸上记者和编辑的名字,然后找到你们的孩子问她们,‘宝贝,你的爸爸或者妈妈平时是不是总是骗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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