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为何这人都不吃不喝的?”一个小姑娘好奇地趴在明芜跟前,扭头问一旁正在写字的帝荀。
“被吓到了吧。”帝荀对于这个小姑娘很温柔。
“哦。”那小姑娘应了一声,又伸手在明芜眼前挥了挥,见他还是只是眨眼而已就放弃跟他一起玩的年头,转身跑向帝荀那头,垫着脚趴在书案上,好看的眉眼弯弯的,“上仙您在做什么?”
“在写些东西。”帝荀放下笔,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轻柔道,“阿琬自己去玩好不好?”
“好。”这阿琬也是极为懂事之人,见他在忙,也不缠着,自己穿了鞋,蹦着就出去了。
待她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明芜才将头转了回来,过了一会儿又将目光投在帝荀身上,愣愣地看着,也不说话。
“若是好了,便赶紧把饭吃了。”帝荀也不抬头,却也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明芜摇摇头,“吃不下。”
“就你这本事,你当初究竟是怎么好意思想要去偷珠子的?”帝荀放下笔,质问他一句。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明芜闷闷回了一句。
“看来你能平安长到这么大也是难得。”帝荀道。
明芜:……
我都这样子了,你能不能别毒舌了?
“吃不吃随你,若是不吃,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你都别想吃了。”帝荀不打算理会他了,埋头又开始写了起来。
明芜多少能猜出他在写什么,无非是前天发生的事所有的经过,只是没想到天界也这么麻烦,还以为会直接拎他上天庭查问。
过了一柱香时间,明芜终于翻身起来,坐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他还未真正习得辟谷术,该吃的还是得吃,不过也不用像凡人那般一日几餐罢了,想着说不定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要打,明芜还是扒了几碗饭下去,免得过几天被人关起来,说不定还会被人打得魂飞魄散,真是想想都崩溃。
帝荀被他狼吞虎咽的吃相震到了,“你是几年没吃了?”
明芜没空理会他,顾自扒着饭,生怕被人抢了一样。
帝荀看着都忍不住龇牙,恨不得把他扔到外面去,不过想想他这性子还是忍了下来,扔到外面,自己一个没留意,说不定又惹什么大祸。
思及此,帝荀愣了一下,不对啊,为什么要替他这么操心?他惹的事与自己又无关?自己何必替他收拾烂摊子?
“方才那小女孩是谁?”明芜终于吃完了,擦了擦嘴巴,终于问了这个问题,这两天就光看着这个小女孩在这里蹦来蹦去的,而且看帝荀对她的态度也十分之好。
“与你何干?”帝荀显然不打算为他解答这问题,直接将刚写完的一页纸揉成一团,掌上用力,那纸便化灰消失了。
明芜看得惊奇,“怎么做到的?”刚这么一问出口,突然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真是愚蠢至极,这些年遇到的每个人哪个人不是能轻易干到这般程度的,有啥好惊讶的。
不过帝荀倒是没觉察出什么,“你究竟是从何处来的?”
“说出来怕吓死你。”明芜自己将桌上碗碟收拾好,“这个放哪?”
帝荀抬头看了一眼,也不说话,直接抬手挥袖,那桌上碗碟都消失不见了。
到哪去了?这个明芜倒是不关心。
“真要我说啊。”明芜见帝荀已经放下毛笔看着自己,一看就是娃等着自己的回答,明芜只好老实回了一句,“我是凤族人。”
“这个本君知道。”帝荀点头。
明芜:“……”
那还问什么?
“你确实是凤族中人,可是你身上那股气息不完全属于凤族。”帝荀道。
明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苍雪雾山的,所有估计没什么凤族气息。
“好吧,我是苍雪雾山来的。”明芜不打算对他撒谎。
帝荀闻言却不惊讶,“可我苍雪雾山不曾有过你这人。”
“你听我说啊,我可不是偷吸你们苍雪雾山人的内力法力啥的,我真的是从苍雪雾山来的。”明芜觉得帝荀那眼神就是将自己当成那种危险人物了。
“你既不是吸人功力,本君又不曾见过你,你如何是苍雪雾山的人?”帝荀问。
“因为我是从未来来的!”明芜道。
“未来?”帝荀不解,显然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怕他误会成其他什么东西,明芜只好赶紧解释,“就是从以后几万年来的人。”
帝荀:“……”
“胡扯!”帝荀显然不可能会相信他这番话,因为毕竟听上去真的就是在胡扯,就像是在游龙崆洞那边的胡扯一样。
见他不信,明芜干脆直接脱掉外袍。
帝荀警惕看他,“你做什么?”
“你别误会啊!”明芜见他竟然拔出了剑,连忙伸手阻止他,“我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你就信了。”
“什么?”帝荀还是眼带警惕,不能完全相信他。
明芜想着两个大男人,不就是脱个衣服吗?什么都不干,你干吗那么紧张?而且就算是来硬的,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帝荀显然是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事实,可依旧十分淡定将剑收了回去,淡淡道,“继续。”
明芜放外袍的手顿时顿在半空中,心情觉得复杂,“为啥总感觉自己成了被人观赏的那种人了?”
“快点!”那头帝荀又在催促他了。
明芜一边腹诽,一边继续脱了,直到露出了上半身,明芜将光洁的背转给他看,一边还用手指着,“这个是你亲自给我刻的。”
帝荀看着那白皙的后背上的蓝色小花,心情有些复杂,自己怎么会给别人刻这种小花?
而默默看着这一切的神尊大人则是更加无语,虽说那人也是自己,不过你也不能突然就乱脱衣服啊!而且这花自己那时候压根就没兴趣弄!估计按照自己先前的性格,还会很嫌弃这种东西!
“???”这么久没动静,明芜艰难回头问他,“好了没?”
帝荀:“你究竟从哪里来的?”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明芜将衣服套好,“我不是给你看了吗?”
“你胡说什么?这花怎么可能是本君会给你刻的?”
明芜:“不是……”这真是你给我刻的啊,当初自己还很抵抗来着,结果你还是很霸道地给自己刻上这玩意儿,说什么这是你入门弟子的标志。
可是看到帝荀眼中脸上的不悦,明芜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这神情似乎也不是摆出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这会儿帝荀并不知这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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