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冲宇文清摆了摆手低声道:“王爷,王爷,他也是难受的很,我过来瞧瞧……”
“瞧瞧?你在他的门外站了多久?”宇文清的声音中夹杂了几分冷。
“来了三回了,不开门,王爷这可怎么办?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萧瑶也是有几分怕了,刚才容兰浑身是血从外面冲回来的样子,感觉像是这人又一次在地狱道走了一回一样。
三回?宇文清顿时脸色更是沉得拧出了水,心头暗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也值得你挺着个大肚子守在外面三回。
他猛地转身一脚踹开了容兰暖阁的门,萧瑶狠狠吓了一跳。
“小清!别冲动!”
“你退后!”宇文清声音陡然冷了几分,随后大步走进了暖阁,萧瑶担心宇文清和已经混沌不堪的容兰起什么冲突,也忙跟了进去。
刚迈进门槛儿便是一股子浓烈刺鼻的酒味袭来,萧瑶眉头皱了皱看向了屋子里。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屋子里却是黑乎乎的一片,窗户的墙根处朦朦胧胧间靠着容兰高大的身姿。
萧瑶刚要往前走一步,脚下却是踢到了一个空酒瓶子,借着月光看了过去,满地散落着空酒坛子,东倒西歪的椅子,博古架子也倒在了地上。
刚要说什么却不想宇文清大步走到了容兰的面前一把将他从墙根处拽了起来,此时月色映照在他的脸上,脸颊处已然是一片水光。
那个曾经孤军守了车祈城一个多月的英雄此时却哭得像个孩子,宇文清狠狠吸了一口气一把他从地板上提了起来。
“容将军,您这是在本王这里唱的哪一出子?刚回帝都便把盛王爷给揍了,一会儿便是皇上设立的宫宴,又醉成了这个样子,你这是要赶着趟儿寻死吗?!”“呵呵呵……”容兰垂首笑了出来,却是比哭还难看,“我征战无数所为何?王爷!我就是为了我的长悦!可是她现在却成了宇文彻的女人!王爷!你让我如何能过得了心头的这道坎儿!既如此不若当初就战
死在那车祈城,末将也算是有个交代!”
“你谁也交代不了!”宇文清冷冷看着他道,“当初你求到本王面前要本王引荐你从军,本王曾经和你说过什么?”宇文清定了定继续道:“本王说,人这一生,高峰也有,低谷也有,总不能让你处处如意!这天下没有什么处处如意的事情!你要出人头地就得拿东西来换!你当时说愿意换,如今本王告诉你你现在出人头
地的代价便是长悦!”
“不!不是这样的!!”容兰低吼了出来,狠狠挣脱开了宇文清的束缚,踉跄着茫然的看着四周,“不是这样的!你不懂!王爷,若是你用王妃和太子换那个地位你换不换?你换还是不换?王爷!你说啊!”
砰地一声!宇文清突然飞起一脚将容兰踹了出去,这一脚带着几分力度,容兰好半天没有爬起来。
“小清!”萧瑶忙走了过去去拽盛怒下的宇文清,“咱们……好好说……别……”
“阿瑶,你先回去,”宇文清冷冷盯视着地上动也动不了的容兰,“阿瑶,这个场面对腹中孩子不好,你回去吧!一会儿参加宫宴的时候,我派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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