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是拥有环城的乌鲁克的保护人吗?
这是我们的保护人吗?虽然他强悍,聪颖,秀逸!
吉尔伽美什不给母亲们保留闺女,
即便是武士的女儿,贵族的爱妻!【1】
那姆乌鲁,我们公正慈悲的守护者,
这样苦难的日子,你又在哪里?
。。。。”
芙兰听到这样的诗歌,愣在了当场。
恩奇都皱紧了眉头,上前询问道:“你好,请问你是乌鲁克人吗?”
那个褴褛的诗人停住了自己的歌唱,变得有些瑟瑟发抖:“大人。。。您是?”
芙兰上前,用轻柔地语气安抚到:“请别害怕,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也是乌鲁克人,但离开那里已经好几年了,听到您在歌唱国内的事,就忍不住来向您打听消息。”芙兰一边说着,一边对这个可怜人释放无害的安抚与诱导的幻术,保证他说的都是真话与心里话。
面色枯黄的男人战巍巍地说道:“我已经不是乌鲁克人了,我是个逃兵,不能再回乌鲁克了。”
芙兰与恩奇都对视一眼。
芙兰接着问道:“我记得,乌鲁克的士兵除了最低级的奴隶兵,其他的自由人都是可以退伍的。以你的文化水平,应该不是奴隶吧。”
男人哭丧着脸说:“我不是奴隶,我是个贵族。”
芙兰惊讶极了:“我记得贵族是可以免除兵役的。”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狼狈的人,说道:“乌鲁克是这片平原上最富足强大的国家,即使是平民也过的很好,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是遇到什么意外了么?”
男人摇摇头,说道:“那是以前了,在前任那姆乌鲁大人还在的时候,我们的王也十分贤明。乌鲁克的人民富足安定,所有人都以是这个国家的臣民为荣。”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接着说:“但是,自从那姆乌鲁大人离职,一切都变了。我们的王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开始横征暴敛,加重赋税,收集珍宝。这也就罢了,乌鲁克本就富足,供应王的生活,我们心甘情愿。但是,他又开始颁发各种不可理喻的政令,他强征大批的平民去建造供他奢侈享乐的场所,更是征辟大批贵族入伍,去攻打邻国,为他开疆扩土。短短几年,农田荒芜,市集萧条,可他还不足兴。”
男人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地说道:“他还搜集了全国所有的金发女性,将她们囚禁在后宫。即便如此,他也不好好对待她们,只把她们当作自己享乐的工具,我的妻子,我的爱妻,就这样被他强行纳入后宫,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了!”
芙兰被震惊地愣在当场,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法术水平有自信,她一定认为这个男人在说谎。
芙兰讷讷自语:“怎么会?只是短短几年罢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男人崩溃地说:“我们也怀疑过,甚至疑心王被诅咒了,但我们请求神的指引,神却并没有降下旨意,宁孙女神陛下依然承认着他的儿子。天哪,难道神之子就是这样的暴君吗?!”
恩奇都把手放上了芙兰的肩膀,安抚到:“这不是你的错,你教育他成为一个贤明的王,但他没有做到罢了。”恩奇都轻声地说:“神血的复苏,让他有了神性,让他有了类似神的冷酷,偏执与傲慢。”
芙兰转头看向恩奇都,有些不可置信他这个神明的造物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评价。
恩奇都向芙兰柔柔一笑,接着说:“如果过意不去的话,就回去吧,亲眼看看才知道真实的情况。”说完这句话,恩奇都垂下嘴角,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是真的,这大概也是我履行自己责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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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快速地赶回了乌鲁克,才走到城外,就发现了乌鲁克和从前的不同。
原本肥沃的农田大片大片的荒芜,长满了杂草,成群的乌鸦在田野间飞舞,给这座城池带来一种莫名的阴森与死气。
进入了乌鲁克城,芙兰的神色更加沉凝了起来,街道上的普通行人变得少了很多,来来往往的都是赤|裸着上身,搬运着泥土砂石的奴隶。凶狠地监工甩着长长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走的慢的奴隶的背上。
行走的女子都带着头巾,蒙着面纱,芙兰的样子倒是没有什么违和感的融入了其中。但芙兰知道,是这些行色匆匆的女子的恐惧,促使她们有了这样的打扮。
乌鲁克的情形并没有和那位偶遇的诗人说的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抱怨,悲泣,愤怒,绝望笼罩着这片昔日繁华强盛的城池。
恩奇都的神色越来越沉重,他感到宿命的时刻已经到来了,这场对决不可避免,他也必须担起自己身为天之锁的责任。
“我是一把锁,是为了制裁天之楔的暴戾傲慢与背弃神明而诞生的。”
芙兰轻轻叹气,说道:“在此之前,请让我先去见那位天之楔一面吧。”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想知道,在既非人类又非神明的孤立生命的眼中,这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呢?!”
礼堂里,年轻的阿尔托莉亚潘多拉贡已经被加冕,成为不列颠的新王,她今天盛装打扮,一身国王华丽的长袍,蓝白金的配色显得庄严高贵,高跟的长靴把她不高的身材衬的十分挺拔。她身披猩红色白毛镶边的披风,一手扶在腰侧的誓约胜利之剑上。她留着的这个年代的大多数男性青年偏好的长发此时正盘在脑后,一顶沉重华美的金冠服帖地戴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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