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心中冷笑:‘茨木虽然神经病又缺心眼,但不是那种心思深沉的妖怪,不至于拿这种事瞎说。倒是这个酒吞童子,原本以为他男女通吃,现在来看,竟然还是个吃完不认账的人渣。幸亏没有放任红叶和他接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酒吞依然在解释:“茨木算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朋友,他的表达能力有问题的。”
芙兰可不相信茨木童子的表达能力有问题,他和自己对喷的时候嘴皮子可溜的不得了。
想到这里,芙兰不禁为茨木童子感到悲哀,这样深爱着一个男妖,这个男妖却在自己追求的女性面前这样急切地与他撇清关系,甚者不惜抹黑他。这是多么悲哀的感情,全情地付出,又被这样的践踏和背叛。
于是,芙兰更加讨厌面前的酒吞童子,一个颜控,脚踏两只船,骗婚,强取豪夺的渣攻,除了一张好脸,完全就是妖渣中的战斗机。
但是,芙兰还是说:“酒吞童子,我不管你和茨木怎么回事,是两情相悦也好,寂寞时的慰藉也罢。但是,茨木对你的感情是认真而执着的,他不惜扮女装来讨好你,为了独占你而要赶走我,他无论外表,实力,身份都足以与你相配,对你更是用情至深。这样一个恋人,你怎么忍心辜负?就算人间再繁华,女人再美丽,那不过是过眼云烟,能一直陪伴你的只有茨木童子这种同类,所以,不要为了一时的迷恋和激情去伤害能和你一直相互扶持着走下去的那个他。”
酒吞童子整个妖都愣住了,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酒吞无话可说的样子,芙兰心下一松,接着说:“你能想明白吧,如果你放我回去,以后都不要来骚扰我,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茨木童子那里我也可以帮你解释。”
酒吞童子的嘴张张合合,半天才抓狂道:“不!需要解释的是他!他到底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酒吞挠挠头,说道:“红叶,你等着,茨木现在就在大江山,我这就找他过来!”
芙兰有些烦躁,感觉酒吞童子怎么听不懂人话,她不想再虚与委蛇,就直言道:“你还是不明白么?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是妖怪,我是人类,你呼风唤雨,寿命千载,我如花美眷,不过岁余,如果你真的爱慕我,就请让我回到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让我痛苦,伤心,绝望,让我的容貌像夕颜一般凋零。”
酒吞童子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恋慕你,也能给你提供最好的一切,你可以像姬君一样生活在这里,妖族有的是珍宝能让你永保容颜,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芙兰反问道:“那你的爱慕又能维持多久呢?当你新的宠儿出现,毫无力量的我又该何去何从,放任你的新宠践踏我的尊严么?”
酒吞童子立刻反驳道:“不会的!我的爱意没有那么浅薄,我也不是那么滥情的人!这么多年,我也就爱慕过你一个!”
芙兰笑了,笑得像罂粟一样美丽而危险,让酒吞童子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
“是么?酒吞童子,你只爱慕我一个是么?”芙兰的声音甜美娇媚至极,仿佛带着小钩子般勾住了听者的心。
酒吞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是的。”
芙兰再次确认:“那么,你确定你爱慕的是我么?不是其他人?”
酒吞再次点头:“是的,红叶,我可以发誓,我爱慕的是你。”
芙兰看着酒吞,突然大笑起来,但红衣的美人即使大笑也美的肆意轻狂,妖娆娇艳。
芙兰抬起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她脸上的五官突然一阵变幻,片刻之后,一张面具被从脸上摘下,面具下,是一张对酒吞来说,十分陌生的美丽脸庞。
芙兰站起身,气质变换,气势外放,从妖冶明丽变得高雅圣洁,那是酒吞最讨厌的类型。
她端庄地微笑,声音清雅温柔:“酒吞童子,这就是你的爱么?连爱人都分不清的你,有资格提这个字么?”
酒吞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面色青白,质问道:“你是谁?!红叶呢?!你把红叶藏到哪儿去了?!”
芙兰抽出腰间的桧扇,学着晴明的样子优雅地轻摇,端着平静得体的微笑,样子十分气人。
“藏?呵呵……”
“你没有发现么?从三天前开始,红叶就是我了。而你,却毫无察觉。酒吞童子,这样的你也配对红叶说爱么?”
酒吞不禁后退了一步:“这,这不可能!”
芙兰轻笑:“怎么,不相信,红枫林里的舞蹈,需要我再给你跳一遍么?”说着,芙兰漫不经心地摆出了一个舞蹈起手的姿势。
酒吞面色大变,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你!你竟敢骗本大爷!”酒吞童子面色涨红,高声咆哮道。
芙兰讥讽地嘲笑:“怎么,痴情种子连心上人都没认出来,恼羞成怒了?!不过是在自以为是的爱情里自我陶醉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情圣了?!”
酒吞童子被怼得哑口无言,心火燃烧,整个人都暴跳如雷:“你!你竟敢!看我不教训你!”他身后的葫芦浮起,就要对芙兰发起攻击。
芙兰知道今日恐怕不能善了,早防范着酒吞发难,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茨木童子冲了进来。
“挚友!!!”茨木童子拦住酒吞,高声道:“就算死女人不同意,你也用不着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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