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宗在东荒域位列五大仙宗之一,虽然近几百年略有衰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稳稳地吊在五大宗之尾。
这种大宗的弟子不管走到哪儿,都备受人瞩目,其他人也不敢招惹,否则惹出她们背后的宗门势力可就不妙了。
白得得身为得一宗第三脉长老的独孙,更是走到哪儿都有人奉承,即使她至今还没有得开气机以成丹田,也依旧属于可以在得一宗横着走的那波修三代之一。
这几天白得得就更是得意了,眼巴巴的不知道多少人来给她送礼。
“白师妹,这次宗主退位闭关,白长老众望所归,马上就要入主不可道峰第九虹的得一宫,咱们得一宗在白长老的带领下,肯定能重获往日容荣。”说话的是得一宗第四脉主修牧兽的内门弟子凤真。
第四脉在得一宗算是最差的一脉,每次在内门弟子大比中都垫底,所分配的资源也最少,因此最没底气,不得不四处巴结人。
只是宗门里核心弟子都是一心修炼,不理俗事,更不提各脉重点培养的道种弟子,那简直是比宗主还难见的人。想走门路的人便都聚在了白得得身边。
这修三代里,最奇葩的就属白得得了。她爷爷执掌第三脉,她爹是这一代三脉的道种弟子,娘是第一脉的道种弟子,出身这样显赫的她居然十八岁了都还没开启气机,无法修炼,可是让无数人惊掉了下巴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白得得才能无所事事,成日游手好闲,东走西游。
这人嘛缺什么就最想什么,白得得天赋垫底,就更需要人夸,因此周围围了一大群谄媚巴结的人,处处哄着她,捧着她。她为人却也实在大方,跟着她的人都得了不少好处,也就巴结得更上心了。
凤真的马屁拍得白得得很舒服,得一宗的确是越混越差了,害得白得得出去遇到其他四仙宗的弟子都不能耍威风,心里很有点儿不爽。等他爷爷成为宗主后,她一定要让他好好整顿一下宗门。
白得得傲娇地理了理头发,微笑道:“现在宗主人选还没宣布呢,可别这么早恭喜我。”
“除了白长老,谁还有资格成为新一任宗主啊。咱们得一宗现在全靠三脉撑大梁,若不是白长老任宗主,咱们谁能服气啊?”周金龙是第五脉剑修弟子,也是白得得最忠实的追求者,对白得得一见钟情,从此鞍前马后唯白得得是瞻。
白得得食指点着翘起的唇角,心情想不好都不行。周金龙这话可不算是拍马屁,如今得一宗之所以能稳吊五仙宗之尾而没有被甩出去,的确是多亏有三脉的炼器支撑。
白得得的爷爷和父亲都是不世出的炼器天才,虽说炼丹才是曾经得一宗最强的一脉,但如今也因为白氏双杰的天纵之资而黯淡。如今得一宗的炼器之术甚至超过了第一仙宗七宝宗。
要知道七宝宗可是从炼器开始发迹的,如今却在这一术上输给了得一宗的三脉,可以想见三脉炼器术之强大,乃是得一宗从没企及过的巅峰。
因此虽说宗主才说退位,大家就都一致认定只能是三脉的白元一长老入主得一宫。
白得得对此更是坚信不疑,早早就命自己的丫头西器开始收东西。她的东西实在太多,更是收集了无数珍本,用马车拉至少得一百二十驾才装得下。
虽然白得得自己有一个乾坤囊这样的稀罕物,但那乾坤囊内只有一立方大小的空间,也装不了太多东西。就这样,那乾坤囊也价值连城,是白得得十八岁她爷爷送的生日礼物。得一宗上下除了道种弟子之外,也就唯有白得得有一个乾坤囊了。
“西器,别忘了把我院子里那株冷梅树挖出来一起带走。”白得得吩咐丫头道,她是个敝帚自珍的人,那冷梅是她亲手所植,所以搬家也得带上。
西器赶紧应了,却见东食一脸晦色地小跑进来,“怎么了,东食?”
东食怯生生地看向白得得,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宗主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白得得放下手中的书卷和茶杯,一看东食这表情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对,“说。”
“不是白长老。”东食闭上眼睛才敢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那是谁?!”白得得站起身道,不是她爷爷,难道是第九脉灵织峰的练云裳?“练云裳吗?”
那练云裳是她爷爷现在的心上人,白得得很怀疑她爷爷是不是为了讨心上人欢心把宗主之位给让了出去。如果是那样,她非得狠狠教训她爷爷一顿。
“不是,听说是叫容舍。”东食小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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