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还真是个棘手的存在,将自己形容如同大海这般的具有包容心,要是自己继续较真就是说明自己心胸狭隘。这一招四两拨千斤倒是用的极为娴熟,可自己知道,捧得太高可就摔的很狠,水寒曦早就知道安阳公主不是简单人物,看来只要一试探就能让安阳露出心思慎密的老底。
“安阳,你觉得本宫是一位会按理出牌的太子妃吗?”她嘴角噙着一丝笑,华贵的水冠衬得她雍容、高贵,却更透着无形的杀气。
“安阳不知。”安阳公主轻声回答道。而袖中的双手狠狠掐进掌心,她还真没想到水寒曦是这样一个毫无底线的女人,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水寒曦竟然丝毫不退让,简直可恶。
“不知的好,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说出刚刚那番话了。”水寒曦脸色一点点的冷了下来,而后她双眸带着寒意死死的盯着安阳公主道:“你觉得如何做,才能让本宫手中的玉牒盖上水玺呢?”
说话间,她一伸手,一旁手中捧着托盘的永儿单膝跪在她的身侧,托盘内摆放着六本玉牒,在玉牒旁边摆放着属于太子妃的水玺,水玺顶端是紫金龙水朝天而立,底端用最好的白玉可有太子妃水玺的字迹。
水玺是太子妃的身份象征,东宫本选为侧妃自当必须有太子妃的水玺才算正式成为侧妃,如同中宫皇后殿的水玺册封后宫妃嫔是一样的规矩。
她身上从玉牒内拿出安阳公主的玉牒,她淡淡道:“本宫这是盖还是不盖呢?”
而今都到了这般地步,安阳公主若要退缩,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便言道:“安阳愚钝,太子妃娘娘可指点一二。”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安阳与太子妃的对决,安阳惨败。
“很简单。”水寒曦嘴角噙着笑意,,她将玉牒放回托盘内,朝着紫儿招了招手。
紫儿立刻上前恭敬的等待大小姐的吩咐。
水寒曦凑到紫儿的耳际旁低声轻语,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到的话语。
紫儿听后倒是神色淡然,她恭敬道:“奴婢这就去办。”
安阳公主目不斜视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水寒曦面色瞧不出息怒,看着紫儿毕恭毕敬的离开了大殿。
此时,整个大殿陷入了寂静无声之中,那自从进殿以来一直行礼的六人已经开始身形不稳,她忽然想起当初她嫁进宫的时候,甄皇后也用行礼惩罚过自己,不过自己并不在意,她可是从小扎马步练就了一身功夫,哪里像眼前这些名门闺秀门这般娇贵,才这么一会就站不住脚了。
宋玉儿、张婉她们一个个都是名门闺秀,在府内从没有任何人会如此怠慢她们,更甚就在算在宫中也没有人为为难她们,平生第一次被为难行礼接近半个时辰,两腿早就发软的快要抽筋。
正殿内暖炉散发着热气,让偌大的宫殿温暖如春,宋玉儿脸上擦拭着京城美人房内最好的胭脂也难掩她脸色的苍白,更是额前层层薄汗,全身都在轻颤着,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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