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点点的掰开他的手指,然后抽回了自己淤青的手腕,手腕早就痛的没有知觉,充满了麻木,在被他松开时,这股刺痛越发的加剧。
赫连墨临被水寒曦点了穴道的同时也没点了哑穴,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松开了她,这一刻,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永远失去了那般的痛苦,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醒来,该永远沉睡下去,这样才能让她不离开自己……
水寒曦轻轻地揉了揉手腕,促使血液的通畅,只会让疼痛减轻很多,既然他醒来,太后又允许,那么她可以离开了,她转头看向老夫人道:“我收拾一下必须带走的物品,一会带着紫儿我们就回家。”
“嗯,回家。”老夫人听到水寒曦这么说慈爱的点了点头。
水寒曦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赫连墨临,看了自己心会痛,她讨厌这种感觉,然后起身去收拾自己的必需品。
赫连墨临却一个人躺在榻上干着急,伤口的疼痛早就朝着他袭来,他强行的动用内力来解开穴道,胸口的伤痕越发疼痛,敏锐的他已是嗅到了血的味道,伤口已是裂开,血在往外流着,他都能闻血,医术高明的她也会,如此,她会来医治自己吧……
对于这个念头,他带着不自信。
正好收拾好东西的水寒曦同样也嗅到了血的味道,但她没有去看他一眼,她沉声道:“来人。”
立刻就有一名宫女忙走了进来,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外面的御医叫进来给太子看伤口。”水寒曦冷着声吩咐,言罢,她看向老夫人微微一笑道:“收拾好了,我们去接紫儿吧。”
老夫人不由自主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赫连墨临,随后她看向水寒曦,然后她拿起一旁黑貂皮精美大髦披在寒曦身上,柔声道:“走吧。”
这时,随侍在殿外的御医们已是急匆匆的来到寝宫,他们都给老夫人他们行了一礼,直接去向榻前给赫连墨临看伤。
水寒曦谁也瞧上一眼,她只是看了看自己身上老夫人的大髦浅浅一笑,她应道:“嗯。”说完,她跟着老夫人一起毫无留恋的离开寝宫。
镶嵌满了珍宝的梳妆匣是自己大婚时亲自找金匠打造的,是自己的东西必然要带走,嫁入太子府时水冠霞帔,百里红妆,整个京城都为自己和当今太子赫连墨临的婚礼而轰动,有嘲笑的,有羡慕的,更有心怀不满的。
然而,这些都是过眼云烟,荣华富贵便是人前显贵,人后受罪,不是自己的东西她也不愿意带走,离开时除了自己的首饰匣外,就连今早赵公公派人送来的漂亮冬衣也被她给脱下,身穿的是一件单薄大红水纹长裙,这是那时老夫人特意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给自己量身绣的衣服,大婚时穿过一次,临走也只有这件衣裳是属于自己的,虽穿水纹不对,可属于自己的她不想留在皇宫。
她很清楚,一旦出了皇宫,再想回到皇宫已很难,所以她要带走,带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紫儿被连嬷嬷打成重伤,脸颊肿的连句话都说不出,当她看到自家小姐和老夫人前来她简陋的婢女房时,她顿时红了眼睛,支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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