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曦微微眯眼,月儿出府?八成是去见萧王了吧。这次萧王败在自己手中,绝对会万分恼怒,定会找机会报复自己。
“娘娘……”子心说话间从袖中拿出了一块未烧完的纸片递给水寒曦,“这是月夫人还没烧完的东西。”
水寒曦盯着子心微微眯眼,她接过看到纸片上仅有的一个字——杀。杀?杀谁?杀她吗?还是杀赫连墨临?
“太子府里谁都知道本宫与月夫人不和,你身为本宫贴身婢女,怎么能得到月的东西?”她双眸瞬间冰冷语气锋利质问子心。月内的婢女都是月儿培养下来的,贿赂?她知道不可行。
子心一听这话当即一惊,忙跪在水寒曦跟前,惶恐道:“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若生二心,甘受天谴。这碎纸是奴婢从一个花匠手中拿到的……”
“花匠?”水寒曦眉眼凌厉,周身散发着寒意,喝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月里所有人都是月儿的忠心奴仆,你竟敢用花匠的理由欺骗本宫!你以为本宫很好骗吗?”
“奴婢冤枉,真的是从花匠手中拿到的。”子心惊慌失措的解释,“马上花朝节了,总管吩咐要将府内花圃和每个院的花都换上新的。娘娘,奴婢是风尘女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跟随娘娘来到了京城,成为了娘娘的贴身婢女,有很多事压制不住的好奇,在知道了府内情况后,只用了一个计谋让花匠臣服奴婢石榴裙下,他去换花时正巧瞧见了,便小心的偷了过来……”
“抬起头来。”水寒曦语气冰冷言道。
跪伏着的子心连忙抬头看向水寒曦,要不是身上穿着的婢女服饰,她柔媚的美丽五官宛如名门闺秀。
四目相对,水寒曦凌厉的直视着子心的眼睛,过了很久,她沉声道:“还记得我最初对你说的那句话么。”
子心脸色苍白如纸,她恭敬道:“奴婢记得,当做哑巴一样的存在。”
“你是记得这话。”水寒曦冷冷地看着子心,“可你并没有做到,太子府的很多事不是你所能涉及的,往后最好不要耍这些小聪明。而那花匠,你引起的,就该好好摆平他。”
全身一颤,子心紧咬下唇,道:“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牢牢的守住你不愿被人勘破的秘密,水寒曦要的是花匠死,杜绝后患。
夜里,水寒曦轻装出了太子府后门,赫连墨临从假山走了出来,他冷声道:“跟上她,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一道黑影掠过,出了太子府高耸围墙。赫连墨临看着关上的后门微眯水眸,书房内,他沉声道:“夜郎国最近有何动静?”
书房内跪着四名暗卫,管家安静站在一侧,看向单膝跪地的几位暗卫。
“墨宣联络边疆大将,把持了边疆二十万大军养精蓄锐。后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暗中投运粮草储备。至于太子墨清极力压迫几位向他施压的尚书们,但半个月前太子妃中毒身亡,所有矛头直指墨清,太子妃的父亲张丞相恼羞成怒和太子僵直不和,皇帝按兵不动并不插手这些事,不知有何打算。”一名暗卫毕恭毕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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