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被他咬的舌头发麻,像一阵电流击过一样,鼻息间充斥着酒精的迷醉气息,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发,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紧张的,她此刻浑身发抖,这已经是秦廖第二次强吻她了。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飞快地转过了两个想法,是先面容狰狞地打他一巴掌,还是捂着嘴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他的罪行。
但结果是,她只能深呼吸两口,僵在原地没有动。
清凉的空气窜进了肺中,望着秦廖迷离的眼眸,夏安眉头一皱。
倏地,她肩上一沉,秦廖整个身子向她压了下来,头歪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夏安手脚僵直一动不敢动,膝盖因绷得太久而有些乏累,小腿也渐渐泛酸,她悄悄地转动了一下脚腕。
半响过后,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秦廖?”
夏安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喊了一句。
身上的人没有反应。
不是吧?喝多了跑到她面前强吻了她一通,说了一堆莫名其妙她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还能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这人心是有多大!
夏安抬起头,秦廖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她的耳垂,酥酥.麻麻地,她别开了头。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但并非纯正的黑色,而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繁星忽明忽灭,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
不知怎的,此刻她还有心情想到月考,这次她的成绩很不理想,她老爹说要带她去补习班。
一想到补习班,夏安的思绪被拽了回来。
这个压倒在她身上喝醉了还冒着酒气的人,显然是不能自己回家的。
夏安左思右想,考虑着要不要先把他带回自己家随便扔在一个角落里算了。
但一想到自己老爹精明的小眼睛还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顿时就浑身一阵恶寒。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知道秦廖喝醉了听不到她说话,于自言自语一般:“算了,我打个车给你送到宾馆好了,剩下的事情我可就管不了了。”
语毕,她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手指抖抖索索地在屏幕上滑动着。好在现在是非高峰时间,很快附近就有一辆出租车接了订单。
不多会,刺眼的灯光照了过来,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按了按喇叭,寂静的夜里,响起的滴滴声格外刺耳。
夏安拖着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的秦廖,一点一点的挪了过去,这位司机师傅人不错,见状打开了车门。
开玩笑地问了一句:“扔后座还是扔后备箱?”
话一出,夏安一怔。
“为什么扔后备箱?”
司机师傅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一身利落的蓝色工作服,脸呈古铜色,脸上的皱纹又粗又密,闻言憨厚地笑了笑:“我以前也碰到过一个半夜打车送醉酒的男朋友回家的姑娘,不过那姑娘厉害,刚开始还要扔后备箱里呢。”
“......”
夏安尴尬地撇开了眼眸,“扔后座就行。”
“好嘞。”
司机师傅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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