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乌云遮月,星星寂寥,阵阵风儿吹的花草发出沙沙渗人的声响,桃子蜷缩着坐在床榻上浑身颤抖,虽然闭着眼睛,但似乎还能看到蓝碟儿,她吐着长长的红舌头,一双黑白分明空洞的眼晴死死地盯着她,着一身白色染满血的衣衫不时的伸手要抓她,“不是我杀的你,是,是凌蛋蛋杀的你,你去找她偿命去”。
那蓝碟儿化成的女鬼抱着脸色青紫的卓儿,痴笑道,“桃贱人,归根究底是你害死了我们母子,拿命来”说着,腹部竟源源不断的流出恶人的血浆。
“啊!!!不要”桃子猛地睁开眼睛,惊恐的眼眸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化鬼的蓝碟儿和卓儿的身影,她在笑,她们在笑,猖狂诡异地大笑,“啊!!!不要,不要杀我”赤着脚,精神恍惚地跑出厢房……。
翌日。冥王府白绸装饰,哀乐声声,冰凝面色苍白地坐在床榻上,对着来看她的凌涵荷问道,“王爷,还好吗?”。
“不好”凌涵荷说着,掩帕擦泪,“自从知道卓儿去逝,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门里,不准任何人进去,更不相信卓儿没了”。
听言,冰凝拧着秀眉,仰头看向一侧的完颜墨,温声道,“墨,你帮着处理一下卓儿后事,好吗?”。
“好,我这就去”完颜墨幽眸宠溺地看着冰凝,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你自己多注意休息”语比,出了厢房。
冰凝随凌涵荷来到楚子冥的厢房,见厢房门紧闭,里面安静的不似有人存在,敲了敲门道,“王爷,把门打开”。
不曾听见里面有动静,更不曾见门开。凌涵荷哽咽道,“我帮忙去处理卓儿的后事,你在这帮我劝劝王爷”。
望着凌涵荷离开的倩影,冰凝心里暗说,希望凌涵荷是那个可以陪楚子冥到老的人,‘当——当——当’又耐着心思敲了一阵,里面还是没动静,虽然知道楚子冥伤心,但她担心他的安危,不得已的吼道,“鬼王,你把门给我打开,不要做缩头乌龟,鬼王!你再不打开我就用斧子把门劈开了,我……”直到喊到口渴,准备真的要找斧子劈门时,门才突然缓缓地被人打开。
看着开门的人,冰凝一顿,眸中露出怜惜,只一夜的时间,楚子冥如此憔悴,鬓角染了白发,她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让自己变的这么憔悴?”。
楚子冥幽深的眼眸无神地看了眼冰凝,走到桌前,坐在地上不再言语,就似谁也不曾进过这间厢房般。
冰凝蹲在他的身边,心疼的看着他,她记得第一次在酒楼里见他时候的情景,他那么的潇洒,那么的不羁,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世界都在他的脚下,可现在他竟然这么无助,这么受伤,让人疼惜,哽咽着道,“鬼王,你别想不开啊,上天自有它的安排,卓儿”。
卓儿两个字,仿佛刺痛了楚子冥的神经,使他猛地抱住冰凝,哭了,刚开始他还小声的哭,到最后他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哭的抽泣。
“哭吧,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些”冰凝哭着抱着楚子冥,葬子之痛是世间最大的痛苦……。
看着哭累了睡着了的楚子冥,冰凝为他盖了盖被子,悄悄地离开厢房,径自朝卓儿的灵堂走去,暗自想着,鬼王的心病了,竟然失声讲不出话来了,该怎么样才能让他讲话呢?
猛地从树桩后出来一位面目丑陋的男子,不禁把她吓了一跳,对着那人道,“哑奴不要总在树桩后突然出来,会吓到人的”说完,绕着哑奴刚想前行,却倏尔被哑奴点住穴道定住,冷声惊慌的问道,“哑奴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害死了我的妻儿,我当然要让你来偿命!”哑奴尖细着嗓音说着,猛地将脸上的面具撕掉,露出真容,眼眸透着杀意,“凌蛋蛋,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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