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夏给闵雀几个关键词,演戏,反派、多情、变化。
闵雀得到提示后,开始为天蓝调制。天蓝的手指纤细干净,指甲盖圆润透亮,可见她平时保养的很好。
闵雀开始做准备工作。
但是做指甲花费的时间太长,柴夏没时间等,她把闵雀拉到一边:“你是不是打算离开这里?”她刚刚瞥见前台柜子角落有一个行李。
闵雀点点头:“老板都跑了,其他员工也跑了,我……”
柴夏问:“你想不想继续做美甲这一行?”
闵雀点头。
柴夏:“那行,我先付你一个月的工资,这里缺人手,我会再招,我现在要去把接手这个店的各项手续办一下,你帮我把天蓝小姐招呼好,她和你一样,都有能力,也都缺少机遇而已,我可以给你这个机遇。”柴夏语调平缓,吐字清晰,声音悦耳,无形中安抚闵雀骚动的心,闵雀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信服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女孩儿。
柴夏有她没有的勇敢。
总之,柴夏刚一走,她便退了车票,专心给天蓝做指甲。
柴夏离开king广场径直回了家,正好全家人都在。
柴安近愤愤地望了柴夏一眼,柴夏直接无视掉,然后看了看柴志邦,柴志邦脸上没什么情绪,柴夏便明白,申娴如没有将自己逃课的事情告诉柴志邦,也没有让柴安近告状,不然以柴安近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逮着柴夏的毛病和错处,定会昭告天下。
昨天酒店一事的余温未降下来,饭桌上气氛相当凝重,柴夏安安静静地坐着吃饭,与平时并无区别。
她的心里在盘算着,她已经着手去赚钱了,不管陈冬、闵雀还是天蓝,这些都是绩优股,但是现在还没有实实在在的利益到手中,她心里没底儿,可柴志邦说:“你准备在哪儿开美甲店?”时,她心里豁然明亮。
一家人的目光全部集聚在她身上。
柴夏放下碗筷:“我想买下king广场的‘赏心’”。
king广场?
申娴如一愣,那里寸土寸金,柴夏说的是买不是租,天呐,她真是狮子大开口。她立刻接话:“我知道那个店,不是说要关门了吗?听说老板都跑了。生意不好做,那边租金那么贵,一个小小的美甲店根本负担不起,另外,租金高,买的话,房东不一定卖。”
柴夏看向柴志邦,king广场是贵,但是以柴氏的财力给女儿买个店面,体会一下做生意的滋味,也并不过分。相比某集团给女儿的成人礼是5个亿,柴夏这点太小意思了。
柴志邦踟蹰。
申娴如继续开腔:“美甲店受众太小,成本高,收益低,开这样一个店纯属爱好,但也没必须开在king广场,明知道是个坑,不能再往里面扔钱吧。我记得步行街有几家美甲店挺不错,地段好,热闹,学生上班族都挺爱去,也爱搞指甲玩。”
柴志邦点了点头。
玩?柴夏并不是在玩。
柴夏望着申娴如笑了笑:“阿姨说得对,大部分人都是这种看法。”她转向柴志邦:“但是爸爸,一个成功的生意人是不是应该看到大部分人看不到的地方?”
申娴如脸一沉,柴志邦愣了下,点点头:“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柴夏:“爸,咱们柴氏奢侈品消费80%的消费者都是女性,越来越多的人将消费的设计潜意识地指向女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性更是。
对爱美的人来说,美甲并不仅仅是美化指甲而已,手和卵巢并称为女人的第二张脸,前者外在后者由内在反应外在。
一个女人的生活质量直接反应在手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一定比围绕洗衣做饭老公孩子公公婆婆的手,要让人心情愉悦。爸,如果说,你看到阿姨的手,长满老茧,皮肤松弛,指甲参差不齐,你还想去握一握她的手吗?阿姨,你心情会愉悦吗?”
柴志邦咳嗽一下清了清喉咙,申娴如脸色难看,憋着火,想发发不了。
柴安近抢白:“我妈的手明明很好看!”
“对啊,所以爸爸对阿姨深情不渝啊。”柴夏说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恶心。
柴志邦却觉得柴夏说的设想的,比柴氏广告部递交的广告策划案更有说服力,以一个取悦人心的出发点去盈利,往往在挫折面前更加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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