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说道:“因着我定国公府实在是没什么人,这过来邀请小姐过去小住也只得派我这么个奴才过来,不过却是没有看清相府的意思的,还请老夫人包涵。”
老夫人在京城好歹也待了这许久,况跟定国公府又是姻亲,他们家里什么情况这老夫人终归还是知道的。
因而便点头说道:“都是一家子亲戚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想来是你们老夫人想念欢姐儿了,正好欢姐儿这些日子在府里也是难受,去你们那散散心也是好的。”
顾清欢又跪下说道:“孙女多谢祖母垂怜。”
她拜下去,再抬起头来时又说道:“祖母,还有一件事孙女想请祖母做主。”
“说吧。”
“我听哥哥说,恒山书院的李学渊先生是极为夸赞哥哥当日的考卷的,想着趁着这会儿带哥哥去恒山书院许是能入得名师名下。”
正说着门口便传来一个声音,“去外头拜什么师?这两年我先教着,磨一磨他的性子,等过两年再送去书院也是一样的。”
这个声音这般熟悉,不看来人顾清欢也知道这是她的父亲!
这满京城谁不知道除了国子监就数恒山书院最为清贵。甚至若非是那些世家子弟想要在国子监交好一二宗室子弟,这到底选择何处还未可知。
而李学渊更是当世大儒,他此生也就收过三个入室弟子,无一不成材。
这样好的机会,顾世堂竟然就这样轻轻抹去,又叫她如何不恨?
这里头,若说是没有小张氏手笔,谁信?
“儿子给母亲请安。”
原本老夫人听着也是有几分意动的,可是这会儿听着自己儿子的意思,竟是不同意?
老夫人这辈子享福靠的就是这个儿子,因此谁的话她都能不听,只儿子说的话,不管什么话她都是听的。
顾清欢为何没有直接去跟顾世堂说?
还不就是担心小张氏从中作梗?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她心中虽然愤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女儿给父亲请安。”
“起来吧。”只是看着顾清欢面色不愉,顾世堂心底也有几分不快,“怎么,我说我亲自来教澈哥儿你不乐意?是觉得我的学问比不得李学渊?”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莫过于自己考取了状元!自己这亲闺女竟然还敢嫌弃他的学问?
顾清欢可算是将这顾世堂的性子摸了个清楚,最喜人拍马的,因此便说道:“女儿不敢,父亲学问不好也不会考中状元如今官拜宰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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