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死死地咬着唇，攥着剪刀的手指似乎要因为用力而捏断。最后她闭上眼睛，对着柳婉珠的胸口，狠狠地、用力地扎下去……
剪刀分明刺穿了皮肉，她还听到了一声闷哼，然后就再无声响。
柳婉珠，就这么……死了吗？
乔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聂霆川的脸，视线再往下，她看到，聂霆川的手护在了柳婉珠的心口，被刺穿的，只是聂霆川的手。
他徒手、护了柳婉珠。
一时之间，乔烟竟不知道，是没有成功杀了柳婉珠报仇对自己的打击大一些，还是聂霆川的行为对自己的打击大一些。
亏她自己前还幻想着他会有苦衷。其实哪里会有什么苦衷呢，不过是她一个人想多了而已。
她依然是被利用的那一个，依然是最愚笨的那一个。
“乔烟，你现在就这么狠毒？”聂霆川扶着柳婉珠站了起来。
“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孩子也被你们害死了，我能不狠毒么？”乔烟低头去看手里的那把剪刀，“我如今的武器只有这把剪刀了，我得用它来报仇啊。”
“报仇？”聂霆川很少笑，可现在他笑了，笑过以后他让柳婉珠站在一边，然后拿出自己的佩枪塞到乔烟手里。
枪身冰凉。
乔烟惊愕地看着他。
“你不是要报仇吗？”聂霆川盯着她眼睛，“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我就要看看你乔烟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以为我不敢么？”乔烟强忍着疼痛，缓缓地举起枪、对准男人的心脏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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