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堂微微颔首,顿了顿问道:“你们的王涛王县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谢春雪抿抿唇,“真要说吗?”
“你似乎有点怕他?”肖靖堂笑了笑道:“出的你口,进的我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你放心大胆的说吧。”
“在我看来,这个人比付子墨还要不堪。”谢春雪咬咬红唇道:“付子墨这个人,只是,只是好色了一些,而这个王涛却心狠手辣,只要跟他有过过节的人,不管阳谋阴谋,肯定要被他大肆打击。”
“哦?这个王涛居然是这种人?”肖靖堂眼睛微微一眯,王涛是周为民推荐接任铁岭县的人选,而常志平是牛刚泰力顶的人选,从之前与常志平的短暂接触,再加上谢春雪对王涛的评价来看,这两个人之间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还有一点,王涛是闫老虎的干儿子。”
“什么!”肖靖堂微微一愣,“他好歹是一个县的县长,居然认了闫老虎做干爹?”
“要不是这样,他王涛哪有资格坐上县长的位置。”
肖靖堂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个闫老虎的认识有深了一筹,居然连一个县的县长都是他干儿子。
“肖书记,这个闫老虎,在市里的势力超乎你的想象。”望着肖靖堂严肃的面孔,谢春雪道:“他在市里雄踞二十几年,各种关系盘根错节,不单单在各个县里拥有不少干儿子,干女儿,而且市长周为民听说跟他关系莫逆,还要叫他一声闫哥呢。甚至于,他跟省里的某些领导关系也非常亲密。对了,肖书记,您这次来上任,去过他家了吗?”
“去他家?我上任为什么要去他家?”肖靖堂诧异道。
谢春雪脸色一变:“不是的,在湘永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上任的副厅级以上的干部,都要去向闫老虎报个道,否则的话,就会遭殃!几年前,有位副市长上任,他不信邪没去报道,结果家里连生变故,后来还被人陷害贪污,进了大牢。”
肖靖堂脸色一变,怒道:“这个闫老虎太不像话了,真当自己是湘永市的太上皇了吗!”
“可不是吗,闫老虎虽然没当过官,但他实实在在的就是市里的太上皇。”谢春雪道:“我跟你说个事吧,七八年前,闫老虎在城南郊买了块地准备建别墅。而那块地的对面,恰恰是当时市里的重点工程——湘永大酒店的施工地点,就因为闫老虎觉得湘永大酒店挡了他别墅的风水,硬生生的让当时的包市长炸毁了建了一半的酒店,损失惨重。”
肖靖堂深吸了一口气,被这个闫老虎的嚣张霸道气得不轻,“他还有什么惊人的举动,你都跟我讲讲。”
“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谢春雪道:“这个闫老虎,还有他儿子闫福磊都是色中饿鬼,平常上街看到中意的女人,就会让手下带回去凌辱;他手下有一家建筑公司,没少侵占公家的土地,更是经常以极低的代价购买市民的土地,不同意就打、抓,闹出了不少人命……”
谢春雪一口气诉说了闫老虎十几条罪状,条条都让人发指,忍无可忍!
“这个闫老虎,居然无法无天到了这种程度!”肖靖堂恨声道。
“肖书记……”谢春雪抿了抿唇,犹豫着道:“我觉得……您还是别跟他斗为好,闫老虎这个人不简单,背景很大,手底下又豢养了一帮打手,据说还有好些退役特种兵。您还这么年轻,前途远大,在湘永市熬熬资历,将来出了湘永市定然能飞黄腾达的。”
肖靖堂侧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放心吧,我肖靖堂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怕过谁。这个闫老虎以前能在市里作威作福,那是因为我没来。既然我来了,那么他闫老虎的时代,已经面临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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