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勤杂工?”他翻着面前的一叠档案材料,不相信地看着我说:“你的档案里可是办公室副主任啊。”
现在你轮到我谔然了,想了一下,我笑了,我说:“我确实是农业局下面事业机关的办公室工作,但不是副主任。”
何元就不说话了,盯着我看了半天说:“乡里拉赞助,这事你知道吗?”
我回答说:“知道。”
“谁提议的?”
“具体谁提议的我不很清楚。但我想,赞助是来通电修路的,是好事。通电修路不是一个人的事,关系到苏西乡几千百姓。”
何元打断我的话说:“没有让你说的,你就不要说。”
我抱歉地一笑,再喝了口水,等着何元问我。
“郝乡长去北京住院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何元就不再问我了,转而对书记员说:“向县委报告吧。”
何元说:“你可以走了。”
我说:“何书记,你们这次为什么来,我不清楚,我只是表明一下我的态度,不管怎么样,苏西乡的干部都是经得起考验的同志。”
何元鼻子一哼,不耐烦地说:“年青人,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
我只好起身出来,看到柳红艳站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她看到我,眼睛里浮起惊喜,随即又被焦急完全遮盖。她问我:“我爹呢?”
我摇摇头。柳权现在情况不明,任何说辞都不能驱除她心头的焦虑。我只能安慰她说:“没事的,放心。我相信柳书记。”
朱士珍看到我,过来关切地问:“没事啊,小陈。”他打着哈哈,手着端着茶杯,认真地看我脸上的变化。
我不动声色地笑,说:“我能有什么事?谢谢朱主席关心。”
朱士珍显得无比关切地说:“听调查组说,柳书记要被双规啊。”
柳红艳一听,差点就哭了起来。她瞪了朱士珍一眼说:“有些人就等着这个结果。”
朱士珍尴尬地笑着说:“小柳啊,谁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啊。柳书记一心为民办事,工作中有点问题,值得理解呀。我相信党和政府,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柳红艳没搭理他,扔下我们一个人走了。
“听说啊,老赵早就被控制了。”朱士珍神神秘秘的说:“这个老赵呀,老实了一辈子,如果现在栽了跟头,可是晚节不保啊。”
我实在是听不进去了,朱士珍这个人,自从调查组来了后,他就一直守在乡政府寸步不离,所有的小道消息都由他发布出来,搞得全乡的干部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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