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这个心理准备,所以他听到院长的话后,并没有当场求证什么,而是静静思索了一会后,才给院长打电话,将他叫到病房,单刀直入,直接告诉他,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听到了。
院长这才告诉了他实情。
侯明继续问院长,刚才那位大夫说外界都知道实情,只隐瞒了他一个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院长迫不得已,才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侯明又将陈海生叫来,陈海生就将雷书记给薛家良打电话的事告诉了他。
侯明思考片刻后,他决定主动向省委说明问题,他首先给雷鸣书记打电话,陈述了事情的原委,雷鸣告诉他,薛家良已经将这一切向她汇报了,本来想给他们俩处分的,但念在他确实不知情,省委才保留给他处分。雷书记建议他给岳书记打个电话。
侯明给岳书记打了电话,同样的话再次说了一遍,岳书记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侯明心里没底,他又给安康打了电话。
在他住院期间,安康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表示慰问,并没有到医院来看他,他表示理解,毕竟安康现在是常委副省长,工作忙,责任大,不比从前,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
他跟安康说明了情况,安康沉吟了一下,说:“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岳书记似乎很在意,在会上就指派雷书记找薛家良和你谈话,雷书记说等你痊愈出院后再找你,她说先找薛家良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侯明,这事不怪你,但却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听说,马上就要调整干部了,为了万无一失,你跟岳东见个面,把事情跟他说说,不求有多大进步,最起码别因为这事受到影响,本来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被人待见。”
安康这句充满牢骚的话侯明是完全能理解的,别看安康最后顺利当上副省长,鬼知道他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如果他不积极争取,有可能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都保不住,官场如战场,不进则退。
那段时间,安康没少往京城跑,总算平安晋升副省长,虽然同是副部级,但称谓上却变了,人们不在把他归纳为“市领导”之列,而是成功跻身“省领导”序列之中了。
安康让他找岳东,只有侯明自己知道他跟岳东到底是什么关系,安康把岳东介绍给侯明,无非是在帮助岳东开疆拓土,扩大拿地范围,然而安康却不曾有丝毫的染指行为,就连岳东在安康辖区内拿的地,每一步都符合法律程序,甚至外界都不知道岳东的真实身份。
就像岳东在寈州拿地一样,自己从未亲自出过面,当他在寈州接二连三拿地拿工程的时候,薛家良都不知道这些大动作后面的那只手到底是谁。
虽然有为人做嫁衣的意味,但侯明做得乐此不疲,因为他不得不这样做。
虽然做了他应该做的,但他相信,岳红军不会拿他们这些人当做自己人的,尤其是他们背后还有矛玉成的影子。
所以,自己“隐瞒”真实病情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怕就怕在有人大做文章,安康已经流露出担忧,那就说明有这样的迹象存在,拿掉你侯明,只需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就足够了,而且这个理由还会充满温情,体现出组织是多么的人性化,这个理由就是他的健康。
居安思危,何况侯明和薛家良一直都是“居危”之中,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各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虽然这次幸免于处分,但不能保证没有更大的变故,所以,侯明没有给岳东打电话,他在认真思考了一个下午后,召集来薛家良和陈海生,当前工作交换了意见,并对后续工作达成一致意见。
当谈到西营区拆违引发的问题时,他想到了孔思莹,当着薛家良和陈海生的面让秘书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医院。
(时间关系来不及检查如有错字和不通顺之处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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