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找地藏菩萨的道场要做什么?”沈柏密诧异地问道。
“我这两天在看佛理故事,对这些菩萨的道场有点兴趣,随口一问。”沈丹遐随口撒谎,现在那个还只是她的推测,还是先不告诉沈柏密的好,等完全确定了,再说也不迟。
沈柏密眼有疑色,但没有追根究底,道:“地藏菩萨的道场在九子山。”
沈丹遐没再继续问,似乎真得只是随口一问,陪陶氏聊了一会天,就带着陶氏为五个外孙准备的礼物回家去了。马车行至半道,停了下来,前面有辆马车坏了,将路给拦住了。
“劳烦几位大哥过去,看能不能帮上忙。”沈丹遐撩开窗帘道。自灭鼠一事,被人讹诈后,燕王就找了个借口,说不能让出外为国效力的将士的家眷受人欺负,就指派了一小队王府亲兵来保护沈丹遐。
沈丹遐知道因为那个同生共死的谎言,燕王把她的命看得很重,出门就带这一小队人马,安燕王的心。
四个亲兵卫上前去询问,那马车的车辕断了,一时半会弄不好,坐在车里的是一位中年妇人;知道妇人要去的地方是离徐家旁边那条街,沈丹遐就助人为乐了一把,决定送那妇人一程。
那妇人有礼地向沈丹遐道了谢,这才登上马车;她坏掉的马车,亲兵卫们将它挪到路旁去了,车夫守着,等马车行的人过来修。
交谈了几句后,沈丹遐得知这妇人是曹彩衣的母亲,曹大将军的嫡妻,笑道:“太巧了,几个月前,我还和令爱及燕王一起吃过饭,那时还说什么时候有空去拜访伯母呢,今儿就碰上了。”
一路闲聊,到了徐府,沈丹遐邀请曹太太进去坐坐喝杯茶,曹太太婉拒了,笑道:“出门有事要办,谢谢徐太太借我马车。”
沈丹遐也不强留,目送马车离开,转身回到家,就去徐朗的书房,找地图。徐朗对沈丹遐一向坦白,沈丹遐很容易就找到了他放在暗格里的地图。
将地图铺开放在长案桌上,沈丹遐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九子山,发现从锦都去九子山路途遥远,而九子山离章善聪的出身地皖南城却很近;章善聪在九子山埋宝的可能性,大频度的上升了。沈丹遐并没有急着将这事通报给燕王知晓,因为徐朗还没回来。
曹太太和沈丹遐分开,一脸肃颜端坐在车里,随她出门的嬷嬷让车夫送她们主仆去西柳巷;马车停在了一个宅子大门的对面,曹太太没有下马车,撩开些许帘子,往外观望情况。
等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曹太太看到了她熟悉的身影,曹大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进了那个宅子,心中的恨意瞬间达到了顶点,用力地将门拉开。
心腹嬷嬷忙伸手拦住她,低声劝道:“太太,您千万不能冲动啊。将军这会正在里面,太太要是就这样冲进去,那太太同将军之间的情分,怕是要没了。”
曹太太冷哼一声,满脸恨意,“我同他之间还有情分可言吗?他为了一个青楼出来的贱人,竟然威胁我,竟然要休弃我,我为他生了两子一女,我为他操持家务,我为他奉养父母,我跟着他去边关吃苦,可是他呢……”曹太太双手抓着衣襟,心痛如绞,“他是怎么对我的?”
“太太。”心腹嬷嬷哀哀地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要如何相劝,将军实在是太伤太太的心了。
曹太太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颓废地向后靠在锦垫上,道:“回去吧。”
心腹嬷嬷叫车夫调转马车,请他送她们主仆返回曹府;曹太太赏了那个车夫一个上封,“刚在西柳巷看到的事,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我家太太说过,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车夫将封红塞进袖袋里,憨笑道。
曹太太笑,“徐太太是个聪明人。”
虽说不管曹家事,但车夫毕竟是徐家的家仆,他还是将西柳巷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丹遐;沈丹遐不认识曹大将军,但对曹太太和曹彩衣的印象都还不错,根据车夫所言,猜测那宅子里是曹大将军养的外室。
“果然传言是不可信的。”沈丹遐撇嘴道。传言曹大将军和曹太太夫妻恩爱,情比金坚。
别人的家务事,沈丹遐管不了,也不想管,过了三日,市井上就有传闻,曹太太大张旗鼓要给曹大将军纳妾,而那个妾就是曹大将军在西柳巷里养着的外室。
听到这消息,沈丹遐觉得奇怪,虽然她只跟曹太太一面之缘,但曹太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心甘情愿接纳丈夫外室的女人,沈丹遐猜曹太太必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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