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伯,我们是孝刚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对。孝刚是我们的好兄弟。”
谭大伯听到这话,露出几许的不信和激动,频频点头。
“这是,我们的老板,金锋!”
蓦然间,谭大伯身子一震望向金锋:“侬,就是孝刚的原先老板?”
金锋抿着嘴静静点头:“我是金锋!”
“孝刚的老板!”
谭大伯直直盯着金锋,似乎有些不信,颤声又追问:“侬真的是那个金锋,我儿子跟着侬打仗被炸了两条腿……”
金锋重重点头:“对。是。孝刚是我……”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宋六陵上空!
谭大伯毫无征兆举手扇了金锋一巴掌!
张丹徐增红柯肃一帮人尽皆变色。
“侬有什么资格叫金锋?”
“我儿子说侬是大英雄。侬算个斩头鬼的英雄。”
“虫泡头!”
金锋挨了一巴掌,却是站着不动,轻声说道:“对不起谭大伯……”
啐!
谭大伯用力的重重吐了金锋一口唾沫,正正吐在金锋脸上。
这一下,本地文保一帮人都吓傻当场。
张丹徐增红柯肃一帮护卫站在原地,心痛的看着金锋,却是不敢说话。
“曲桑,涛声子,头世人……” 谭大伯一只手揪着金锋衣领,一只手又扇了金锋一记耳光,痛骂出口。
见着金锋又挨了一记耳光,周鑫一帮人吓得亡魂皆冒,飞快冲上来嘴里叫着住手。但在下一秒的时候却是被张丹拦住。
“不关你们的事!”
“我兄弟,该被打!”
听到这话,周鑫一帮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
“对不起,谭大伯。我真不知道。我给你道歉。您老有什么安排交代,我全办。”
金锋从牙缝里嘶声蹦出这话,声音嘶哑哽咽!
“侬全办?侬全办了个屁。”
“我儿子死了。我孙女孙子也死了。”
“我要他们活过来。侬能办得到不?”
谭大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金锋如此怨恨,一边老拳捶着金锋,一边破口大骂。
“我儿子跟侬打仗,好好的人走过去,不到五年就坐着轮椅回来……侬给了他一千万有什么用?钱都被他老婆拿走了……”
“我儿子没用了,我儿媳,我儿媳跟人通奸,我的孙儿孙女也死了!”
“这都是侬害的!”
“侬赔我的孝刚,赔我的孙子孙女。”
金锋咬着牙静静说道:“谭大伯,我赔不起你的儿子你的孙儿。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给孝刚伸冤!”
“孝刚跟了我五年,我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忽然间,谭大伯揪着金锋拽到大棺材前,悲嚎大叫。
“孝刚,孝刚,侬老板来了。侬说的侬老板牛逼得不行,什么人都敢打,什么都不怕的老板来了……”
“把侬的冤屈委屈,把侬的恨,都告诉侬老板。告诉侬老板,侬是怎么被逼死的。”
“侬不是说,侬走的时候,侬老板还给侬下跪感谢吗?侬跪啊。跪啊!”
“侬不是说,国内有什么事都找能找侬吗?侬什么事都能管吗?侬管啊。侬把害死我的儿子孙子的刘木又弄死呀!”
谭大伯撕心裂肺的吼出最悲愤的厉嚎,如杜鹃滴血哀坳动地。叫人扯心扯肝的痛不欲生。
张丹徐增红默默上前,低低安慰谭大伯。
这当口,金锋推金山倒玉柱向谭孝刚棺材直挺挺跪了下去:“谭大伯。你骂得好。我愧对孝刚。我……”
“滚!”
“侬滚!”
“我儿子看错了侬。我儿子在死的时候,一直都喊侬的名字,说侬可以帮他报仇。”
“暂头主!!!侬滚!”
“呸!!!”
这一口口水吐出来,却是血水,喷得金锋满脸满口都是。
一下子,周围的人都不忍心去看。
嘶吼的谭大伯声嘶力竭忽然身子一软倒在金锋怀中,浑身发抖血泪满面哭着叫道:“金锋,我儿子,死得冤……”
“太冤……了……”
“若不是想着要给我儿子孙子下葬,我早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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