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坟居然是空的,这说出去谁信?我心里突然起了一股无名火,也不知道该朝谁发,这他娘的都叫啥事儿啊。
“陈道长,你有法子把我爸弄醒吗?”我妈既然是我爸安葬的,这事儿说不定和他有关系。
陈楠摇摇头,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是个道士,又不是大夫,怎么弄醒他?”
因为拉了陈楠来,小姨也被惊动了,她一听这情况,气得火冒三丈,一直都在骂我爸,说他没责任又没担当,自己老婆难产而死居然都不好好安葬什么的,一直从坟头骂到家里,把家里椅子桌子摔得震天响。
晚晴一直抓着我袖子,见小姨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特别害怕,小声的在我耳边说:“相公,婆婆现在也不知道安葬在哪儿,给她立个牌位吧,没有家人的供奉,她一个孤魂很难过的。”
听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对啊,孤魂野鬼飘荡、不能落叶归根最是痛苦,我赶忙和陈楠商议,想让他帮忙立个牌位,像这种几十年没有供奉的孤魂,平常刻个牌位是不起作用的,得道士或者和尚开光。
陈楠皱着眉头,并不十分同意,只说等我爸醒了,到时候再想法子,虽然我不太明白陈楠的意思,但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等。
这一等就是三天,我爸一直躺着,人事不知,小姨脾气越来越大,每天做饭摔得锅碗瓢盆哗哗响,最后晚晴看不下去,让小姨歇着,她来做饭。
晚晴性子和婉,若不是家里这情况,我恨不得立刻和她办婚礼,但她做的那些事儿,又让我没办法不防着,她做饭我肯定得看着,顺便给她打下手。
我一边洗着一盆菜,一边听着晚晴哼不知名的小调。
“晚晴,你活了这么多年,看出我爸是个什么情况吗?”我不问这个还好,一问,晚晴吓得手一抖,一碗刚炒的菜全扣地上了。
她这模样,明显就是知道什么的样子,你大爷的,居然又瞒着我!
“晚晴!你天天嘴上喊着相公,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晚晴被我吼得非常委屈,“不是瞒着相公,是……”
“是什么?”
“是公公,那天我昏昏的站在门口,被他捉住,他一见是我,便让我以后跟着你,其他一概不管,也不能多说,若是耽误了他的事儿,他便将你逐出家门。”
我简直要被晚晴气死,这都三天了,她居然沉得住,瞒得滴水不漏!
“他还昏迷着,怎么把我逐出家门!你……”我正吼着,却见晚晴神色莫名,心中一动,“我爸……一直清醒着?”
果然晚晴听了这话之后,便眼神闪动,糯糯的越发委屈,也不敢说什么。
“混账!”我又气又怒,冲出房门便往楼上去,谁知刚出门,眼角余光便见到旁边墙角闪过一个人影,有人在听我们说话!
我赶忙追过去,却没看到任何人,只有一个提线木偶,我们家又没姑娘又不用傀儡做法,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难不成那背后操纵之人已经进我们家了?
一想到这个,我背上不由升起一股凉意,又想起我爸居然还躺在床上,不由火冒三丈,直冲冲往楼上去,谁知道刚到楼梯口就被陈楠拦住了。
“广小子,你爸现在需要休息。”
“滚蛋!见鬼的休息!”我推开陈楠就要往里冲,谁知就在我手快要触到门把手的时候,他直接给我甩了个定身符,“呵!最近脾气见涨啊,我还治不了你了!”
我被定住,有口不能言,只能狠狠的瞪陈楠,刚好这时候晚晴追上来了,看着我被定住,有些担心,“道长……您……”
陈楠向来不喜欢鬼怪一类的东西,只吼了晚晴一句,“闭嘴!”
晚晴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多说,只站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盯着晚晴,在陈楠看不到的角度不断朝她使眼色,让她去找小姨,小姨平常最疼我了,肯定不会让我受这种苦。
谁知晚晴却会错了意,她眨巴了下眼睛,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手一抬就撕下了我背上的符纸,符上的符纸当即就把她手烧了几个洞。
定身一解除,我立马就要去开门,陈楠赶忙拦住我,“广小子!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过去。”
这都叫什么事儿!他们到底在瞒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死老道弄开的时候,里面我爸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似乎苍老了不少,“老陈,让他进来吧。”
“谢靖!”陈楠似乎还有几分不满,我赶忙推开他进了屋子,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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