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张中一坐在我身旁,带着他那张又肿又是淤青的脸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那些菜肴,这些菜是我们两个人最爱吃的,来之前他还说来着,只不过,林司羽刚刚将他的两颗牙打掉了,他这会儿,估计是吃什么都吃不下了。
“中一,吃啊,怎么,长大了,吃了山珍海味了,嫌妈妈做饭不好吃了?”马老师慈祥的看着我身旁的张中一,笑着说道。
其实老师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只不过小时候张中一总是戏弄老师,这回,也终于被老师戏弄回来了。
我笑了笑,吃了几口就将筷子放了下来,对着马老师竖了跟大拇指,滔滔不绝的说道:“咱妈的手艺还是跟当年一样,好啦,您也不要戏弄这货了,我来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她是林司羽,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擅长自由搏击,上个月刚刚因公负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这位是我的初中班主任,马老师,这位,是马老师的丈夫,嘉市大学,生物学教授,吕一平,吕教授。”
吕一平的能耐是整个嘉市学院都有目共睹的,他当年可是嘉市最年轻的教授,二十三岁从美国留学回来之后,就担任了嘉市学院的生物学教授,一直到现在,虽然他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但嘉市学院却迟迟都不肯放人,所以这吕一平的能耐,可见一斑。
马老师听说林司羽上个月刚刚手上,立马就从桌上盛了碗鸡汤端到了林司羽的面前,随后一脸担心的说道:“哎哟哟,姑娘,你伤还没好就来上班?方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刑侦大队又不是没有人用,怎么还让一个姑娘……”
“马老师,这是我自己要求的,我家不在这里,每天也忙惯了,再说,这身上的伤也没多严重,都是那些医生小题大做了。”
这时,张中一插话道:“是啊,血都差点儿被人放干了,要不是我们怵儿,你说不定现在已经在阎王殿报道了。”
我一把拿起身旁的满头直塞入了张中一那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巴里,这货,吃还堵不上他的嘴。
“还真的没有想到,方怵现在居然会当上刑警,哦对了,今天我看新闻,上面说在嘉市发生了一件非常离奇的案件,一个小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化成了一滩血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吕一平拿着筷子,对着我笑道。
我点了点头,道:“恩,是真的,不过我们现在还在侦查阶段,这不,刚从那个女孩家回来,就来这儿吃饭了,过一会儿我们三个还得回队里……”
我话还没说完,张中一马上接话道:“哎别别别,可别说是我们三个,我可不是你们刑侦大队的,而且这个案子又没有尸体,简单的做个血液取样就可以了,我一会啊,可得回家好好睡一觉,补充补充睡眠,你们谁都不要打我电话哦。”
我这小暴脾气,这真要在马老师家,在其他地方,我估摸着都得把他整排牙打掉。
“是不是,你下午来我们学校找的那个女孩子啊,我听傅老师说了一些,说你问的很仔细,连带着那个女孩的家人都问了,这样想来,你刚从她家出来,那……”
我笑了笑,扒了一口饭,说道:“恩,是姜逸,但是妈妈,您可得给我保守秘密,虽然说大家一猜就能猜到那个女孩的身份,但我们警方,现在也算是在秘密调查。”
马老师缓缓地点了点头,有些后怕的说道:“哎,我听说那个叫做姜逸的同学,已经进了保送的名单了,真的可惜了。”
“我倒是觉得,那个女孩子不一定死了。”突然,吕一平说道。
我抬头看着吕一平,嘴角不自觉的拉开,这就像是当年我找不到林白,所有人都说林白已经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坚持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告诉我,我相信你,我相信林白,她一定没有死一样。
“你想想啊,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都不可能,居然还在所有人面前突然化成了血水,这在生物学上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那如果是类似于王水一样的强硫酸呢?或者是浓缩硫酸?”我疑惑的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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