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了被子,缓慢的从床上下来,而后走到了老索身旁坐了下来,看着骨头的灵牌,开口轻声说道:“老索啊,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可笑,如果没有我,或许你勇敢一点,说不定现在,骨头会和你在一起,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
老索没有说话,只是轻声笑了笑,转身背对着我,缓缓地说道:“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人都死了,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找你来,第一个目的是为了送送骨头,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的,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你来送送,也是情理之中的,第二个,为了骨头,我想我也应该告诉你一些事了,有关于你手上那个案子的事情。”
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骨头的牌位,问道:“什么事情?”
“你身上的蛊的确是我下的,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当时我去嘉市,也自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那个姓包的。”
“包打听?”我看着老索,皱眉问道。
老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事情还要从一年之前说起,我养父也就是白寨的族长因制作蛊毒,把自己的两条腿都给废了,我想让他站起来,所以就走出了白寨,四处求医,我去过广西所有的医院,询问了所有的医生,我知道,我阿爹的腿是不可能好了,所以我寻思想要为了他买一副假肢,然后……我就找到了钱老大,也就是我们白寨的白卡楠,跟着他我赚了很多钱,但谁会嫌钱多呢?”
“所以,你一方面表面上是为了傻子,另外一方面,你还能从白寨的手中,赚取差额,这个生意稳赚不亏?”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老索,缓缓地说道。
老索抿着嘴,点头继续说道:“嗯,是这样的,我知道钱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刚出白寨的时候就已经尝过没有钱的苦,我不想没有钱,因为没有钱,我阿爸就买不了假肢,我门白寨,也会永远那么落后,我不想……你明白嘛?”
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香烟,缓缓地抽了几口,安静的聆听着老索接下来的话。
老索告诉我当年司马桃的事情,他也参与其中,钱老大有个规矩,只要是雏,都不准自己手下糟践,因为这个社会,雏和不是雏的女人,在价格上面还是相差挺多的。
但后者,只要长得还不错的,就得让钱老大享用过之后,才能分配到他底下的场子里面。
我看着老索,开口说道:“所以你是想跟我说,司马桃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钱老大的?”
“是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下蛊人,和被下蛊人的性命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司马桃一出事,钱老大的手上就会多出一道疤痕,钱老大一早就知道司马桃出了事,而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在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早就知道,司马桃已经死了,那一次去嘉市,也是钱老大让我去的,为的,就是处理掉司马桃的前男友陈中俊,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甚至还托人四处打听钱老大的事情,钱老大怕事情败露,所以……”
老索非常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像是在钱老大的眼里,一条生命和两条生命的重量是均衡的。
我问老索,为什么,钱老大要给司马桃下蛊,而老索的回答,却十分出乎了我的意料,他告诉我,当时钱老大一眼就看上了司马桃,所以很快就将司马桃带回了自己的房里做了那种事,久而久之,钱老大对司马桃也产生了兴趣,而司马桃身上的蛊,很可能就是钱老大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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