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卓的警官证,也就是说,钱老大一早在接触程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程卓的身份,也是这个身份,让程卓免于糟践,但却导致现在这样的伤痕累累。
在我和钱老大谈话的时候,程卓曾经时不时的抬头,用着她那一双孱弱而又坚定的眼睛,对着我说着什么,看口型,应该是快走,但现在的情况是,屋子里面有三个男人,屋子外面还有三个男人,而且这三个男人的体格,每一个都低的过两个我,怎么走?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的十二点四十五分,距离我和广西警方说好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尼玛,死就死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为什么,既然你知道她是警察,为什么要把她弄成这样,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我今天也走不出这个大门了?那在我死之前,最起码也让我死个明白,对,我的确是为了司马桃这姑娘来的广西,也是为她进的白寨,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身上的那些小虫,到底是不是你的“杰作”?我脸色一怔,突然抬头看着钱老大,凝重的说道。
“警察算什么东西?如果我想,不用我亲自动手,我都能捏死你,你信么?”钱老大毫不客气的大笑了两声,随后将他手上那枚戒指转动了一下,我看的很清楚,他带着戒指的那个手坑坑洼洼,这些伤痕都是旧伤,大多数都已经上几年了,手指关节还有几处新添加的伤痕,像是最近才被蚊虫咬过一样。
我怀疑,他下的日光蛊,和他这枚戒指有关,别问为什么,就凭他手上的伤痕,和我手掌中央,当初被蚊虫咬过的伤痕一样,新伤的周围,我就连用肉眼都能看见那几条红的发紫的血丝。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房间,而后在钱老大面前讽刺的笑了,笑的很大声。
“你笑什么?”钱老大见我这个时候还有功夫笑,当即脸色一凝,皱眉问道。
我抬头看着钱老大,嘴角微弯起一道弧线,讥讽的说道:“我在笑,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这个道理,你擅长用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制作蛊毒,擅长制作的是日光蛊,索纳司说过,日光蛊是一种利用人体皮肤传染的病毒,所以,你自己就是一个病毒源,你刚刚故意转动自己的戒指,就是想让我觉得,你的蛊,藏匿在这枚戒指里面,不是么?”
“呵,死也让你死个痛快,没错,我从小练蛊,日光蛊的蛊虫早就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就是蛊的药引,只可惜,过了今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你应该是最后一个了。”钱老大并没有震惊,也没有害怕,而是不羁的笑了,笑的很豪放。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侧眼看着这屋里的所有人,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把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的那两个保镖全部都杀光吗?这也,太疯狂了吧?
我倒退了三步,摸着我手间的匕首,猛地朝钱老大的胸口处投掷而去,钱老大眉目微皱,一个侧身,只见那一把原本应该插入钱老大胸膛上的匕首,直接就插入了他身后的那一堵墙壁之上。
“还愣着干什么?上……”钱老大见罢,当即对着自己左右的两个壮汉保镖,怒吼道。
我眉目一皱,见其中一个壮汉正拿出了一把匕首,欲朝着身旁的程卓扎去,而我却也在同一时间,一个箭步上前,整个人飞跃而起,左右两腿猛地就冲着两个壮汉的胸前踹了过去,两个壮汉被我当场踹飞,可能是我们这里的动静太大,门外的三个保镖正闻声而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抓起了钱老大手下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而后驾在了钱老大的脖颈之间,对着那三个保镖,大声说道:“再不出去,你们老大的脖子,可能又要出现一道血痕了,给我放下家伙,退后……”
我和他并没有身体接触,而且在这一方面我也特别小心,生怕中了他的日光蛊,老索说过,日光蛊,只能通过皮肤以及性交传播,所以……
嗯……我的脑间突然传过一丝亮点,如果是……那……司马桃的孩子……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后脑勺之上有一道没有长出头发的伤疤,看上去极其恐怖,而在这道伤疤愈合的皮肤之内,我居然还能看到似乎有虫子在底下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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