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精钢打造的刀,五胴斩啊,居然就被轻易的毁掉了!”木村斋痛心疾首。
五胴斩的意思,其实就是指这口刀异常锋利,一刀挥出来,足够将五具并排的肉身斩断,威力确实惊人。我对于刀术研究越来越深,也在网上看过类似的视频,有老外用这样的刀做过试验,一般的大力士用刀劈斩,也可以斩断三具并排悬挂的猪肉。
所以呢,五胴斩当然是存在的。
“来吧,我赶时间。”我把刀柄一扔,冲着木村斋勾了勾手指头。
“这里不好打,施展不开,咱们到外边去。”木村斋脸色阴沉。
“没问题,反正我奉陪就是了。”我淡淡一笑。
因为我轻松的,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办法,解决掉了佐佐木藏之介,又一击弹断所谓的五胴斩,所以他们对我都重视了起来。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移步到了武馆外面的空地上。
因为东京寸土寸金,所以这边的武馆规模都不大,自然不可能有太广阔的地盘,不会有练功小广场的设置。
我和木村斋遥相对峙,所站立的地方,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平方米的空地。
庭院安静,繁花盛开。
木村斋死死的盯着我,拔出了他的佩刀,赫然又是一口村正,貌似年代比之前船越一郎的佩刀更古老。
东洋的这些顶级剑客或刀客,估计都以佩戴村正为荣。
“我们来打一个赌吧,”我淡淡的说,“如果我赢了,你就把这口刀输给我,另外把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刀’牌匾摘下来。”
“没问题,只要你能打得赢,”木村斋挺有自信,“老夫从四岁开始练刀,至今已有五十余年。不夸张的说,刀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甚至可以抱着刀睡觉。所以年轻人,你的实力虽然不错,却几乎不可能赢我。同样的,你拿什么当赌注?”
“输了就是死,赌注就是这个。”我微微一笑。
“那你就去死!”木村斋咬了咬牙,浑身气势狂涨,衣袍都鼓胀了起来,仿佛从他身体里涌起了一团飓风。
他脚下的地面,那些细碎的灰尘和沙粒,也不停的往外扩散,象是被无形的扫帚清扫。
这样的气势,我也是头一回见到。
瞬息之间,木村斋拔出了刀。不愧是与刀为伍五十余年的人,他的拔刀术趋近于完美,又快又准,我都没办法挑剔。
旋即,他一刀朝我斩了过来。
我无法形容这一刀,只觉得对方的刀势很诡异,潜藏着无穷的变化和杀机,令人心神皆颤。
如果换成一般的武者,可能会瞬间被吓懵,被打得措手不及。高手相争,哪怕是0.01秒都是致命的,愣神肯定输,这个毫无疑问。
不过,我不去管他,也不想知道他的刀往哪劈。
我只是下意识般,将自己对于刀道的领悟,彻底施展了出来。
从拔刀到出刀,有种行云流水般的畅快,弯弯的刀身,绽出了青幽幽的光泽,刀势席卷而出。
当当当当……一连串震耳的声响中,木村斋脸色狂变,手里的村正已经飞上了半空中。
同时,他的虎口已经迸裂,淌出了殷红的血。
“你……这是什么刀术?怎么闻所未闻!”木村斋震撼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里的弯刀之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你不需要知道。”我淡淡的说着,又出了一道。
唰的一声,两丈开外的牌匾被刀芒袭卷,顿时裂为两截,掉落到地上的时候,更是崩碎了好几块。
招牌被砸,东洋人傻眼了,愤怒了,不甘了,咆哮了。
“愿赌服输!”林尘挺直了腰杆,大吼了一声,他中气十足,音震屋瓦。
本来有些骚动的东洋人,也静了一瞬间。
“村正你拿走。”木村斋脸色苍白,十分的不甘心。
“那当然。”我微微一笑。
这次来赚大了,拿出去拍卖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陈凡你怎么会如此的强大?不可能啊,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一年之前你还不是这个层次的。”船越芽依瞪圆了双眼。
“你们的情报有疏漏,”我平静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一招废了你哥哥船越小五郎的内劲,纯粹是侥幸吗?”
这下子,船越芽依说不出话来,象是重新认识了我。
“见好就收,快走吧。”林尘给我使了个眼色,催促道。
聂雨馨也过来推我,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人家数十名弟子,若是闹腾起来,我们三个都很难脱身。
没想到,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有谁鼓动,木村斋的弟子们,居然自发的向我们移动,对我们形成了包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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