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我没日没夜的练着飞刀。
头两天胳膊都给累肿了,又酸又痛的根本抬不起来。
其实我每天练的次数并不多,只有两千次左右,更讲究质量。
就算在睡觉的时候,我手里也扣着飞刀,脑子里尽是一条条飞刀的轨迹,就象走火入魔了一般。
眨眼之间,七天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余琳跑来找我,她脸上笑眯眯的,大约想看我的笑话。
“这里有六把飞刀,如果命中率达到一半,我就发福利。”余琳挺着胸脯诱惑我。
我接过她给的飞刀,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长度和重量都相当合适,造型也无可挑剔。
好的飞刀不能太轻,不能象是羽毛或者纸片,而应该象是雄鹰的利喙。
走到靶子之前,我站在划好的线后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调匀了呼吸,我的注意力已经高度集中,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一人,手里的飞刀就是世界的核心。
咻……飞刀飙射出去,在空中旋转了半周,命中了靶心。
“喔?不错啊,再来呗。”余琳有些吃惊,但是看她的表情,大约以为我是瞎蒙的。
我从容淡定,六发全中,有四发集中在靶心周围。
看到这场面,余琳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
“凡哥,你是怎么练的?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天才?”余琳声音哆嗦。
“这样好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我微笑着说,“从前有个神箭手,在人前炫耀,十箭能中八到九箭,非常的得意。结果被一个卖油的老翁给鄙视了,神箭手不爽,觉得老翁轻视他的本领,老翁当场亮了一手,把人家震住了……”
“打住!快打住吧!这个故事我知道!”余琳苦笑道,“老翁拿出一只葫芦,又用一枚铜钱盖住葫芦口,用勺子倒油注入葫内,而没有沾湿铜钱。老翁跟那人说,我也没有什么奥妙,只不过是手法熟练罢了。”
“对的,就是手法熟练。”我呵呵的笑道,“虽然我练的不多,但是我敢说,对飞刀的熟悉不在许多人之下。它们已经成为了我身体的延伸,是我肢体的一部分。”
听到这话,余琳看待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愿赌服输,她也没什么好耍赖的,反正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缓缓的解开上衣,两只小白鹅立即调皮的跳出来。
近距离的这么一看,我不由得心中暗爽,感觉之前的努力并没有白废。
“还赌吗?”我把玩着飞刀,笑着看她。
“当然赌!奇迹只能发生一次,怎么可能屡屡上演!”余琳冷哼说,“咱们挑战十米的距离,时间在两周之内,如果凡哥你还是能做得到这个,我全身都给你看!”
咕噜!我猛的咽了咽口水,知道她豪放,不知道她这么豪放。
“等着瞧。”我打了个响指。
五米和十米之间,貌似距离只推进了一些,但是用的力度完全不一样,距离更远飞刀在空中旋转的圈数也会更多,这个并不是那么容易把握的。
把靶子移远了之后,我并没有急着练,而是盘坐下来,仔细的琢磨着。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我继续苦练飞刀,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这是保命的绝技,如果我能率先练出来,到时去缅北训练就会多一分保障,多一点生还的机会。
深夜的时候,杨琴偶尔会溜进我的房间,主动向我索取。
不知不觉中,两周时间已经过去。清晨起床的时候,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自己的右臂似乎都粗壮了一圈,平时捏着飞刀的两根手指也都磨出了老茧。
咚咚咚,余琳在外面敲门,她故意说道,“凡哥你准备好没有,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据说你现在身材挺棒的,妹妹也有心想见识一下。”
我淡定从容,缓缓的走出去,顺带着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
“十米之外,一击命中。”我微笑道。
“不可能!”余琳猛的摇头,“我能做到在十米开外命中这样小的目标,也花了将近三个月,你才练了多久?记住这是苹果不是靶子,体积不一样的。”
我没再说话,默默的把苹果放到附近一株树的树杈上,然后倒退到了约定的距离。
说实话,在这样的距离,本来拳头大小的苹果,在视线中已经缩小成指甲盖那么大,想要命中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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