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法子,倒是叫她越玩越开心起来。
两人正在打闹,忽然听一阵敲门声传来,梁初不由生出了几分不悦:“谁?”
“打扰了,是魏离。”魏离的声音传来。
确实是很打扰了。
梁初手上捻着一枚棋子,凝眉看着棋盘,一点去搭理外面那人的意思都没有。
看得穆菱不由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进来吧!”
魏离这才推门而入,见其中只有他们两人,面色不由越发尴尬,但既然来了,他自然也没有马上打退堂鼓的道理。
“坐。”穆菱站起来,指着另一边的茶几椅子。
“多谢。”魏离拱手,上前来便见他们茶几上的棋盘,不由多分去了几缕目光。
但当他看完这棋盘上的格局之后,不由一阵内伤。
这哪里是在下什么棋,这简直就是在胡乱的摆着棋子啊!
那黑子还很有章法,攻势凌厉而又不遗余力,一看便知晓是杀伐果断的人。然而那白子的落子之处便有些搞笑了,饶是魏离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但就是这么个路数,竟是缠得黑子分身乏术,差点被缠死。
当真是,君子遇见无赖,总是只有无奈的份。
“咳咳。”穆菱看魏离的表情,便知晓他在想些什么,不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魏公子上来找我们,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呃……确实是有要事要与这位爷商量商量。”魏离伸手示意。
皇商的事情怕是不太好叫一个女人知晓,是以他此番说话,也有暗示在里面。
穆菱也不打算留着,但梁初随意的将棋子放下了,便道:“坐,但说无妨。”
这表示,他知晓是什么事情,而且不在意这件事情被穆菱知晓。魏离只知晓梁初对妻子很是爱护,却没曾想爱护到这般地步,一时间心中不由有些羡慕,而后才笑道:“便是那日爷与在下提到的事情,在下不才,虽然未能有那般大的生意,但接手洑水的生意还是可以吃
得消。”
“洑水是有地头蛇的,虽然朝廷此番会铲除掉一些,但终究是无法消灭完全。朝廷最多只能放任那里空三个月时间,若是三个月你无法在洑水立住脚,便是朝廷给了你权势也没用了,这一点你可明白?”
“自是明白。”魏离点头,“三个月其实足够了,我无需在洑水县发展自己的生意,我只需要将洑水一带的门道摸清楚便可以了。”
这是个聪明人,轻易不会走弯路去。
梁初眼中露出一抹赞赏来,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便会与朝廷举荐,至于你能不能被选上,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如此,多谢。”能得一个提名的机会,也是极好的。
魏离站起来拱手做谢,而后犹豫的抿唇问道:“冒昧问一句,爷与夫人在朝中可是担当了什么职务?”
“不过是一闲散王爷,出来游山玩水罢了。”梁初笑。因为藩王没了藩地,如今京城的闲散王爷可多了,并不会叫人起疑,魏离自然也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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