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将士们早早的入睡了。如今天气寒冷,一来他们要休息好了才能轮岗守夜,二来睡到被窝里面,也总是比干坐着要暖和一些。
穆菱早早的换好了夜行衣,尽管往里面穿了两层棉衣,此时还是觉着有些冷,不由缩着脖子打了个冷颤。
这一下便被梁初看到了,借机道:“我就说冷吧?你又没有内功护体,这样的事情总是不好做的,不若我叫人烧个炭火盆子在这里,你便暖暖和和的睡了多好。”
“说了我要去便是要去的。”穆菱瞪他一眼,不服输的挺起身子。
假装不冷!
梁初见她那般摸样,到底是心疼得紧,上前为她度了一些内力进去,便将她护在怀里。
穆菱觉着身上一暖,心里更是暖得很,便也任他揽着。
两人悄无声息的从营帐出来,梁初揽着她一路往雪山的方向而去。
到达之前被毁的营地前,这里已经被夷为平地,还散发着烧焦的气味,很是难闻。两人没有停留,径直往另一侧而去。
雪山另一侧驻扎着鲁玛的军营,此时军营灯火通明,还有许多士兵正在巡逻,以防着上次的突袭事件发生。
穆菱和梁初对视一眼,身形迅速往另一边挪去,便看见中间的主账中,正是亮堂得很,想必此时他们的主帅正在研究对战策略。
穆菱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炸药来递给梁初,便蹲在原地隐匿好身形。
梁初接过炸药,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没过一会儿便见鲁玛军营另一边一声巨响,紧接着一片火光冲天,整个军营都乱了起来。
穆菱静静的观察着整个军营的情况,在炸药声响起的一瞬间,主账中便出来了许多人。一一看去,便见都只是些鲁玛人。
看来商议军情这样的事情,鲁玛人不会叫养蛊人知晓。
得知了这一点,穆菱便赶紧转了眸光,扫了一眼整个军营,终于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见着了两个养蛊人。
看起来那两人只是出来看热闹的,倒是一脸镇定的摸样。
“可有看到?”身后浑厚的声音低低的传来,穆菱整个人便都被抱在了怀里。
穆菱点点头,指着刚刚看到的方向:“在那个地方,不过只见到两个人,其他三个不知到哪里去了。若是在营帐中还好,但若是偷偷摸摸的去了我们军营,怕是个麻烦事了。”
梁初放开她,用手指往那边比了比,忽然转头问她:“可还带了炸药?只要将那营帐炸了,他们便不能再为祸了。”“我们不能杀。”穆菱赶紧阻止他,“养蛊人都是一脉同枝,最是排外。便如黄皮子一般,心胸狭窄仇恨极大,若是杀了他们一个,那一整个族的人便都能恨上你,并且不死不休。若是真要杀,说不定得要将
整个苗疆都杀完了才能安宁。”
这倒是个很大的问题。
鲁玛人尚且不能赶尽杀绝,对于早就避世的苗疆,他们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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