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思索,眉目间的认真神色,还以为是在想什么棘手事儿的对策。然则不过一会儿,他便上前将那雪狐披风解了下来。
“果然这披风此间用还是厚重了些,去,将前些日子给娘娘准备的披风拿来。”
他转头理所当然的吩咐,随手便将那雪狐披风给丢到了一边。
翠烟赶忙将雪狐披风收捡了起来,不敢再多说一句。一旁侍琴早已去衣柜里面,将梁初说的披风找了出来。
“陛下。”
梁初将披风结果,一把抖开替穆菱披上。
“这是用天蚕丝制成的丝绸,朕命人缝制了鹅绒进去,里边只柔软得很,既暴乱又不厚重,不至于压着你的身子。”
所以……他到底是还对那厚重的雪狐披风有意见。
见着他这般欲盖弥彰一般的解释,穆菱只在心里偷笑。
吃醋便吃醋罢,偏生还要给自己找面子。
自然穆菱也不揭穿,只伸手将披风往身上拢了拢,抬头冲他笑道:“很是暖和。”
而后犹豫了一下,又加了句:“又轻巧得很。”
梁初这才满意的笑了,上前将人拥在了怀里:“我家阿菱自是天生丽质,连穿件披风都这样好看。”
怕是在夸自己准备的披风好看吧?
穆菱严重这般怀疑,当即便只给了他一个白眼,挣脱出来往外间走去:“我先去看看慕青,她怕是也准备好了。”
“你且不要乱跑,朕去御花园的随风亭接你。”
随风亭离晚宴地点近,而且从慈禧宫到晚宴的宫殿,也是必须要经过那里。他这是舍不得穆菱受累走那许多路,便索性叫她等着了。
穆菱点头,心里头有些喜滋滋的,从未觉着的饱满感觉充斥着整个胸腔。
此间已然是华灯初上时节,穆菱缓慢的走着,到得随风亭便坐进去歇息:“抽个人去慈禧宫打听打听,今晚瑾贵人会不会去。”
这般的好机会,怕是太后并不会放过,但也要打听清楚了才行。
听说此次来大梁的是鲁玛的一个王子,并且带了很重要的大臣随行,且此次鲁玛来除了递交投降书,更重要是和亲。
只不过慕青,是决计不会嫁到鲁玛去的。
等了一炷香功夫,侍棋便急急的回来了,附耳到穆菱耳边几句。穆菱心下了然,眼见前边慕青正往这边走来,穆菱便只抛下一句‘按原计划行事’便起身迎了出去。
“皇嫂!”慕青兴冲冲的跑了来,“若不是今日皇帝哥哥说起,我倒还不知皇嫂又有了身孕,那一日竟是也不告知我。”
“哪里是我不告诉你,也是那日晚间才诊了出来,这两日事儿多得很,又给折腾忘了。”
穆菱笑着解释了一句,便拉着慕青的手到亭子里面来,只告诉她还得等了梁初来才能去晚宴。
再者这时候宴会才刚刚开始,群臣刚刚入座的时候,她们去得早了倒是不好。
慕青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皇嫂如今和皇帝哥哥倒是如胶似漆的,这般一刻也离不了。本公主孤家寡人的,可得要先去宴会上候着了。”
穆菱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心里闪过一阵心疼来,却也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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