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靳夜廷喝得酩酊大醉才回靳家。
这些年来他都很少回靳家,不单是因为这个家满是童希的身影,会让他更自责懊悔,还有一方面也是因为小安然常年住院,他时刻不放心,才会每每一下班就陪在那个孩子身边不舍离开半分。
只是今天云里雾里一出酒吧就直冲靳家——
下午牧琛教训式的言语他至今回旋在脑海,如今一旦想起就恨不得能杀了自己!
当年的他怎么能这么无情残忍!
“童希……童希……”
靳夜廷一进家门就跌跌撞撞的上楼去他们曾经住一起的卧室。
听柳姨说,过去童希每晚都会在卧室等他下班回家,不管是多晚,都会等到凌晨困意泛滥,才迷迷糊糊睡下……
有时甚至常常一整夜都等在客厅沙发上,只想他们之间有多点见面的机会。
那一千多个夜晚他都让她独守空房,他却还以最刻薄的字眼说她虚伪做作。
有时即便回去,也从没留宿过一夜。
她的心……应该从那时起就伤痕累累吧……
她童希应该对他早已失望透顶了吧!
“童希,童希我错了……你回来好吗童希……”
他推开房门,就趴在卧室摆放着童希灵位的桌上。
一手拿着一瓶烈酒,一手轻轻抚着那块深色牌匾,眼底的沉痛像一滩墨水散开……
他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喃喃懊恼:“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这样对你,你回来……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进水牢!我进牢里!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童希你回来……你回来!”
“夜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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