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戌时(晚上七点),赵温志四人到了汕头大学路的“金玉客栈”。
“金玉客栈”是潮汕最奢华、最高级别的场所之一。
周龙看着赵温志,微笑道:“这家怎样?”
赵温志双手举高,作个投降样子,道:“悉听尊便。”
周龙三人哈哈一笑,走进客栈,赵温志跟在最后,一入里面,四人立即被右方角落的方桌吸引。
那桌的客人是个外国男性,一头波浪状的棕色头皮垂到腰间,碧眼,勾鼻,皮肤苍白,脸上横七竖八满是伤痕,左手手掌只剩两根手指。他魁梧粗壮,身高有两米以上,神色冰冷,眼中不时射出凶狠的寒光!
周龙等人只看一眼,立即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意!杀气!杀气腾腾!
似乎有股凶杀的气流涌动于此人周边,穿梭驰骋!令人不寒而栗!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纵是普通平民也看到出此男绝非善类,而武林人士更是心知肚明。
周龙等在八号桌坐下。
潮州许山平斜视那外国客一目,道:“此人会不会是哪个刺客集团的?”
揭阳黎友胜淡淡道:“如果是来观光旅游,我们不胜欢迎。别闹事就好。”
那棕发人这时叫道:“伙计,再来一盘包子。”
声音中似乎也含着凶戾!
伙计道:“好的。”立即送上。
周龙喝下杯茶,沉吟一会,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那碧眼人桌边。他冷冷地盯着这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外国客,大力猛拍一下桌子,高声道:“阁下是谁?来潮汕地区干什么?”
那碧眼客没有回答,缓缓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
周龙道:“我是汕头的周龙,和揭阳的黎友胜,潮州的许山平,被武林人士称为‘韩江三杰’。其实,以我们这几手稀松功夫,还配不上一个‘杰’字。但是,如果遇到不平暴恶之事,纵然力量微小,我们也会挺身而出!”
那碧眼人还是慢慢地吃着包子,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
周龙冷冷地瞪着对方,道:“我对你说!”
他声音变得更寒更冷,道:“我很不喜欢你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自何方,到这里干吗,但是我要求你立即离开潮汕地区!离开中国!下次再让我在潮汕遇到,就不会只是说说而己!还有——”
他伸出手指着对方,提高声音道:“我警告你!在离开前,不要在潮汕地区闹事!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汕头、揭阳、或者潮州搞事的话,我们一定会把你刮出来!听明白我的话吗?”
那碧眼人还是静静咬着包子,没有回应。
周龙冷冷瞪了他一眼,徐徐转身,走回八号桌。
许山平道:“怎样?”
周龙道:“已经警告过他,要他别乱来。”
黎友胜微笑道:“那就好。行啦,别说扫兴话,好好享受一餐吧。”
这时候,客栈的张姓女领班走近,微笑道:“四位,吃什么?”
周龙笑问道:“你们这里最贵的是什么?”
张领班说:“是潮汕全席。”
周龙笑道:“好,我们就来一个潮汕全席。”他看了看赵温志,微笑道:“赵老板,没问题吧?”
赵温志转头笑着对张领班说:“今天这几位老兄吃什么玩什么,我赵氏山庄负责,人家怎么宰,你就怎么算。”
此话一出,周龙几人轰然大笑。
张领班笑着点头道:“明白了。”退开离去。
有名伙计先送上一壶名贵大红袍茶,周龙四人开始喝茶闲聊。
过一会儿,有个男子快步走进,叫道:“老表,好久不见。”
赵温志一见来人,态度有些冷淡,道:“是你。”
那人叫做赵安乐,是赵温志的表兄,大一岁。以前,赵安乐也算是武林的青年才俊,但在二十六时,相恋多年的女友变心离去,让这个性格懦弱的多情种子一蹶不振,整天死气沉沉,武艺荒废,犹如一坨烂泥似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啃老族。幸亏双亲经济强劲,经得住他的长期大啃大咬。
周龙三人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赵安乐笑道:“老表,听说你最近赚了一大笔,恭喜了。”
赵温志问道:“近来有没有找点工作做?”
赵安乐笑道:“过阵子再说吧。”
赵温志道:“除了退休养老,无论谁都该找点正经事做,要不然天天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到处游荡,无所事事,整个人都会空虚乏倦。”
赵安乐笑道:“我知道的。”
赵温志道:“吃了饭没有?一起吧。”
赵安乐笑道:“不用,我已经吃了。老表,我想上三楼玩玩,你请客吧。”
赵温志道:“不用说得这么客气。”他向张领班点了点头,又对赵安乐说:“别玩太晚,早点回家。”
赵安乐喜道:“谢谢!”
张领班微笑着,带着赵安乐上了三楼。
客栈三楼是玩乐的场所。
张领班道:“赵先生,要玩什么?听讲古,看潮剧,按摩,看跳舞,玩牌九,中药泡脚,听唱歌?”
赵安乐道:“今天潮剧是什么?”
张领班道:“萧何月下追韩信。”
赵安乐道:“好,我去看看。”
张领班把赵安乐带到二号厅,安排妥当后离去。
赵安乐只看了一会便感到闷,走出来对伙计道:“叫张领班来。”
张领班很快就到,笑道:“怎么啦?不看了?”
赵安乐道:“原来上次看过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张领班道:“要不讲古吧?”
赵安乐摇头。
张领班道:“看跳舞还是玩牌九?”
赵安乐道:“怎么老是那几样!有没有更痛快、更猛烈、更疯狂的新玩意。”
张领班犹豫一下,道:“我们最近从日本引进了一种新颖的玩意,不过太激烈,只怕不适合你。”
赵安乐道:“说什么呢?我最喜欢新东西啦。”
张领班道:“好吧。”带着赵安乐来到第十号厅,她拍拍手,三个貌美性感的日本少女和一个日本男子走了进来。
少女们作了自我介绍。
一号少女道:“はじめまして。私,惠子と申します。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我叫惠子,请多关照。)
二号少女道:“はじめまして。私,貞子と申します。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我叫贞子,请多关照。)
三号少女道:“はじめまして。私,涼子と申します。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我叫凉子,请多关照。)
赵安乐听不懂日语,问道:“她们说什么?”
张领班道:“在作自我介绍。她们很敬业,一旦开始工作,就会全力以赴!在这个过程中,除非你大声叫道:‘停止!’否则她们是不会停下的。你若是觉得太激烈,受不了,就叫停。”
看着三个美女慢慢走近,赵安乐笑得差点合不拢嘴,只是叫着:“不用停,不用停。”
张领班道:“那我先下楼去了。”转身开门离去。
到了楼下,赵温志问:“他在干吗?”
张领班笑道:“刚才看了潮剧,现在转到十号厅,我让几个日本伙计侍候他,希望他玩得尽兴。”
赵温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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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领班离开后,那个日本男子走近,脱掉赵安乐的鞋子和衣服,只剩一条内裤,跟着开门离去。
赵安乐双手双脚大大张开,躺在床上。
惠子拿出两副脚镣两副手铐,把赵安乐的四肢紧紧锁在四个床角的钢条上,这样赵安乐就固定了。
赵安乐大喜道:“新奇!新奇!妙啊!妙不可言!”
惠子三人微笑着,这是她们的工作,要尽力作好。
只见惠子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三条长鞭,把其中两条递给贞子和凉子。
赵安乐立即脸色大变,道:“长鞭?你们干什么?拿长鞭——”
啪!
惠子的长鞭狠狠地抽打赵安乐一记!
赵安乐的胸膛立即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赵安乐大惊失色道:“喂!你们干什么?”
啪啪啪!
贞子和凉子们的长鞭凶猛地抽击赵安乐的身体!
同时,她们问道:“どうですか?気持ちいいですか?”(怎么样?感觉好吧?痛快吧?)
赵安乐痛得死去活来,像杀猪一样尖叫着!
惠子她们以为他很痛快很喜欢,为了更出色地做好工作,获得更多的奖金小费,她们咬紧牙拼命地狠抽!
啪啪啪声暴响,伴随着赵安乐的惨叫,鲜血飞溅四面八方!
惠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了让客人满意,她鼓励姐妹们:“みなさん,一生懸命やりましょう!”(姐妹们!努力啊!拼了!)
啪啪啪!
长鞭一记接一记猛猛抽打赵安乐!
赵安乐痛得快死,惨叫道:“不要了,不要了!玩得太变态啦!停!停!停!”
但是,惠子她们听到叫声,反而抽得更凶!更猛!
赵安乐大骇,道:“你们、你们干吗不停?啊!对、对、要讲日语。日语的停止怎么说?”他以前学的日语已经忘得差不多,只得拼命回忆,跟着乱叫:“こんにちは,こんばんは。ありがとう。さようなら。かわいい。”(你好,晚上好,多谢,再会,可爱。)
他不停地叫,惠子三人不停地抽,鲜血不停地飞!
赵安乐又大叫一声:“苦力谱!”
三位美貌少女骤然停下动作!
惠子睁大靓丽的双目,盯着眼前这位客人,问道:“本当ですか?”(真的吗?)
赵安乐见她们不再抽打,安下心来,暗道:“总算说对了,总算说对了。”他看着迷人的惠子,点头确认道:“是是是,苦力谱,苦力谱。”
惠子望向贞子和凉子,点点头。
凉子走到墙边的红木大柜,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副竹夹。
赵安乐倏地脸色大变,颤声道:“这是、这是?”
凉子微笑着,缓缓走近,把竹夹套在赵安乐的十个脚趾头上,这样,赵安乐的十根脚趾头就插入到竹片的缝隙中。
然后,凉子和贞子抓着左边的拉绳,而惠子握着右边的拉绳。
赵安乐大骇叫道:“不要苦力谱,不要苦力谱!”
她们听不懂。
只见惠子向凉子和贞子点点头,道:“よし,一,二,三,ゴー!”(哟西!一,二,三,开始!)
三个少女紧紧咬牙,一齐拼尽毕生之力,狠狠勒合夹紧……
房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呼声!
呼声如此惨烈,深深震撼了整座客栈!
赵温志几人一听,慌忙往楼上直冲!撞开十号厅大门,看到三个少女正在“折磨”赵安乐。
赵温志叫道:“やめて、やめてください。もういいよ。もういいですよ。”(快停手,不要再搞了!快停!)
黎友胜也用中日双语道:“ひどい!太过分了!”
张领班向三个少女作个手势,她们便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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